手上传来的痛楚让秦霁清楚明白此时自己和他的差距。
“做什么呢?”陆迢语气稀松平常,看向秦霁紧握着的匕首。
很是不屑的眼神。
秦霁心中一刺,松了匕首。
短刃滑落时在陆迢手上留下一道红色血线。
他没放开她,足履勾起一边的椅子,在秦霁面前坐了下来。
“想找死?”
死?
秦霁半跌在地上,脑子里环绕着柳妈妈和花娘们挂在嘴边的话。
她不要死。
忽地横冒出一股勇气,廉耻,矜持,这时全抛在身后。
秦霁往他跟前挪了挪,丰沛的桃尖贴上男人的小腿。
她眼中蓄起泪珠,拉过陆迢受伤的手,和脸埋在他膝上呜呜哭了起来。
露出的一截细白藕臂贴着陆迢,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
女子细细的啜泣像羽毛抚过喉咙,带起轻微的痒意。
从陆迢的视角看去,女子如瀑的乌发垂泻,红纱不过堪堪遮掩,跌跪的姿势显出了玲珑曲线。
窈窕,雪白,诱人。
若是时安见到这幅场面恐怕命都要拿出来给她。
陆迢轻笑一声,秦氏女有好手段,只可惜用错了人。
他漠然抽回自己被压着的手,“别哭了,说说想怎么死,嗯?”
说完,就见面前的人抬起了头,眼眶红红一圈,眼睛湿漉漉的,像水洗过的玛瑙石。
明亮又可怜。
这双漂亮的乌瞳里面映着烛火和他的倒影,如一汪月下湖水。
让人想捞一捞,探一探。
陆迢静静凝视,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正悄然流向他。
两道目光像交织在一处的蛛丝,一张网在水面徐徐展开。
秦霁悄悄撑在他的腿上,她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近到……伸出舌就能碰到他的脸。
她微微启唇,男人未躲,即将迈出这一步时——
吱呀一声。
房门忽然被从外打开,诡腻的氛围碎成裂片。
秦霁眼疾手快地揽住陆迢脖子,顺势跌进陆迢怀中,脸颊软软擦过男人的鬓角,侧首往外看去,将他的视线严严实实挡住。
来人是玉梅。
她知道自己今夜要陪的是位贵人,甚而下台后听说贵人对她很是中意。玉梅喜不自胜,这么多年她总算熬出了头。
洗沐耽误了些时候,刚刚听到一连串动静她以为是贵人等的不耐烦在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