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还火急火燎把他找过来?
虞听晚眼眸微闪,暂且放下疑惑没再纠结。她把之前开的药方全部找出来。
“这是之前吃的方子,刚开始还凑合,没什么大功,但也没什么大过。可后头改了几味药,就不对劲了,吃一回伤口就裂,反反复复不知道裂了几次,吐血也跟着频繁,后头就不敢吃了。”
葛老扫了一眼,察觉出不对。
他死死盯着后面改过的药方。
能那么精准的不对症入药,还能加快死亡度的巧妙方子,就连他看了都要叹一声妙哉,一看就是魏昭的水准!
吃了伤口不裂才怪!
撑到现在,也是他命大。
可方才的脉象……
葛老想到了什么,问:“你放血施针了?”
魏昭淡淡:“嗯。”
葛老陷入沉思。
把他找过来,又没向外头透露分毫。
不是,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啊。
屋内陷入片刻的死寂。
只偶尔听到外头青鸦的嘎嘎声。
葛老先将杂乱的思绪抛到一旁,伤口得处理,第二套针法也得下。
不能再拖了。
等慧娘外头端着馄饨回来,虞听晚已出了隔间在门口候着。姑娘抬起食指挪至唇角,朝慧娘做了个轻声的动作。
慧娘眼一亮,快步上前,低声问:“大夫在里头。”
“刚包扎好伤口,这会儿给夫君施针。”
还嫌里头太暗,让她想法子弄了不少蜡烛进去。
慧娘:“你怎么就出来了?”
不在里头帮忙吗?
递递东西也好的。
虞听晚:……
她也想啊!
可魏昭让她出来。
明明处理伤口时,她都能在里头看的!
虽然看的胆战心惊。
要不是血肉模糊,鲜血四溅,葛老握着匕利索削肉的手法是格外赏心悦目的。
比虞听晚切菜还要轻松。
好似之前做过千百回。
包扎的也包的漂亮。
西临村的钱老头简直没法比。
可准备施针的时候,魏昭就让她出来。
姑娘为此很不满意:“我就不能……”
话没说完,魏昭:“不能。”
他忍着咳嗽的欲望:“施针得全身,你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