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年牧归笑笑,“冰汤圆?”
“啊——”许昭仰着头叹口气,没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一大碗,冰汤圆,就这么吃进去了,咕嘟咕嘟都吃进去了。”
“怎么着吧?送我进地牢?还是去官府告我?”
年牧归叫他气笑了,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揉,叹道:“珍珠,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人,真真叫本王爱不释手。”
“我也觉得,”许昭转转眼珠,“我也对自己爱不释手。”
年牧归将他朝大腿外面挪了几寸,弯下腰去,道:“肚子凑过来,叫本王听听。”
“听什么?”许昭往前挺了挺肚子。
这么一看,是挺圆的,一大碗冰汤圆在里头呢!
年牧归把耳朵贴过去,装模作样地听了听,笑道:“听见咱们孩子踢你了。”
“你变态,”许昭把他朝外推推,“起来,不叫你听了。”
年牧归抱他在腿上腻歪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来,道:“差点忘了,珍珠,本王这回是来问罪的。”
“问罪?”许昭皱皱眉,向前挺挺肚子,“问吧,我跟孩子都听着呢。”
年牧归怜爱地揪揪他的耳朵,道:“侍卫来报,说是孟小侯爷在墙边蹲守,趁机翻墙进来了。”
“孟小侯爷?翻墙?”许昭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咋不走正门?”
“不会是来刺杀谁的吧?”
“他打不过你吧?”
年牧归点点头,“男子不走正门,翻墙而入,一般来说,都是私会佳人来了。”
“佳人?”许昭大概明白过来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继续装傻,“什么佳人?哪里有佳人?”
年牧归指指他的胸口,道:“眼前这不就是?”
“我?”许昭摇摇头,“您别开玩笑了,我这都当了快两年夫人了,哪里还算佳人。”
年牧归笑笑,“你若不算,那整个王府,还有谁能算?”
“您啊,”许昭抱着年牧归的胳膊甩了两下,“孟小侯爷肯定是有事找您商议!”
“有事?”年牧归一挑眉,看向许昭,道,“那他来翻墙作甚?用此等不体面的法子,王府大门难道不对他敞开不成?”
许昭眉头微蹙,一脸无辜,“我我怎么知道。”
“最近未曾找他下棋?”年牧归笑笑。
“王爷,”许昭叹口气,晃晃年牧归的胳膊,“从前我胡说的那些话,您怎么还记得,我以前都不认识那个什么小侯爷。”
“你倒是乖觉,”年牧归趁机搂搂许昭的腰,道,“夫人如此美貌,自己没有歪心思,不代表外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没有。”
许昭看着年牧归吃醋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在他怀里蹭蹭,道:“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啊,王爷您摄政掌朝,又如此英明伟岸,哪个野男人敢跟您比。”
今日撒谎额度超标了
年牧归叫他夸得很舒服,高高兴兴地在人家脸上亲了几口,大手一拍,道:“走,咱抓野男人去。”
许昭很是无奈,听话乖乖用纱巾蒙上脸,跟在年牧归身后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