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霞音已经削好了一个苹果,还帮她切块了,小心翼翼放到小桌板上,讨好地笑了笑。
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沈佑宁再怎么铁石心肠也终究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怎么受得了她这样打感情牌。
最终,她还是心软了,拿牙签叉了一小块苹果送进嘴里。
许霞音主动将装在盒子里的平安锁拿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帮她戴上,夸赞了句。
“真的很配你。”
“很好看。”
好看吗?她低头看了一眼银色的平安锁,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让她眼泪掉落下来。
“嗯……”
许霞音一把抱住了她,就差哭得稀里哗啦了。
“宁宁,是妈妈对不住你。”
“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突如其来被她抱进怀里,沈佑宁浑身僵硬住,许久才小心翼翼伸出手,试图拥抱住她。
可,又担心这一点点温暖是虚幻的梦,最后,只是任由她抱着。
“宁宁,你好好跟阿辞过日子,我给你抓了些补药过来,等你出院了,让他们熬给你喝。”
“好好调理一下,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生孩子?这三个字重新将她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还真是着急……
沈佑宁一把将她推开,一双狐貍眼就这样死死盯着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点异样的情绪。
“你们怕孟宴辞不要我了?要我生孩子绑住他?”
“妈妈没有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阿辞以前养了很多女人,妈不想让你被他……”
沈佑宁眼底翻涌上厌恶和恨意,语气染了颤抖:“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
“你们慢慢相处着,日久生情,总会生出感情来的。”
怎么可能?她恨孟宴辞一辈子,她被他关在地下室里当狗,手上的伤是刺痛的,身上其他地方还隐隐作痛。
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凭什么过来指点她的生活。
“当初我是有未婚夫的,是你们从中作梗。”
“为什么非要逼我。”
“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们好,少出现在我面前,我在他耳边吹一吹枕边风,你猜倒霉的是谁?”
沈佑宁的心彻底死了,对这些所谓的家人再也不抱有任何希望,脖子上的平安锁被她扯下来甩给许霞音。
“带着这些东西滚!”
“不然,我会让你们沈家死无葬身之地!”
“……”
又不乖了
许霞音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刚刚出门,门再次被推开。
她以为是季宴礼,差一点点喊出声来。
可再见到来人时,她嗓子眼像是被堵了棉花般难受,手上的疼痛愈发明显。
孟宴辞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两天吗?
“你……”
孟宴辞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因为赶路着急了,身上还掺杂着几分冷意,手里还提着给她买东西……
他刚刚在外面听到了多少?听到了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一股无名的恐惧席卷而来,她手掌死死拽紧了被子,肩膀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