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在思考他暴露了多少,而且这里死了人,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以及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住这个小孩,但是如果这个孩子背后……
琴酒比安室透的态度还诡异,应该说他没有直接对着菅野开枪威胁,已经显得很不对劲了。
只是安室透这会儿自己忙着头脑风暴,没有去注意。
菅野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当然不会特意去开口。
他的目光很直接地看着琴酒,似乎并不惧怕那柄对着自己的枪。
他在三岁时遇到周防尊,其实脑子里是没有一点记忆的。
为什麽会缠着周防尊,为什麽嘴里会喊着爸爸,哪怕菅野一直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那段时间的状态,他也没有丝毫过去的记忆。
尊觉得不重要,也没让他继续思考。
三岁之前的记忆会很重要吗?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记得可能只是因为太久远了,哪怕会经历事情,也不会被人认为有多重要。
菅野是认同这一点的,尽管他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差,因为他到现在也记得和尊的第一次见面。
他确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但是那两幅画面也在告诉他,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少年,他和这个人相处过一段时间。
为什麽会忘记,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吗,这个人还记得他吗?
琴酒碧绿的眼眸和菅野粉色的眼睛对视,菅野看不透这个人的情绪。
但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这场对视仿佛穿过了漫长的时间,终于今天到达。
四十三个球
幸村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手机对面的说话声音一直来自切原,菅野好像并非短暂地离开一下。
“赤也,赤也?”
幸村喊了两声,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拿出另一部手机给切原拨了过去。
一直到电话铃声自动挂断,切原也没有接听。
幸村都能从和菅野的通话里听到他打电话的铃声,但切原仍旧听别人的八卦,听的十分认真。
幸村扶额,手指轻轻在书上敲击了两下,还是发信息给了真田。
他有些不放心。
毕竟相处了这麽久,他也发现了。菅野只是看上去是个乖宝宝。
“要搜身吗?”菅野率先挪开了视线,然后开始语出惊人。
琴酒目光落在他的头顶,两根草要掉不掉地黏在上面,像呆毛多了两根。
安室透被这句话惊到了,先是反思了一下国民教育,又开始怀疑菅野和琴酒的关系。
然后觉得菅野可能是组织里的人,从小就见过很多尸体什麽的。
他现在当然也发现琴酒的反常了,所以才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如果只是一个被组织看上的孩子,琴酒的态度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