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家不渝,但俗话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君肴眼中的谢然,“你不就是去六部镀个金?难道真有事了还能推你出去挡灾不成?”
谢然闻言霎时便是沉了脸,如今这是什么时候?说好听了是那些个学子脑子有病,管不住嘴,可说的难听一点,乱臣贼子啊!
帝王枕侧,又岂容他人酣睡?
奈何,“兄弟的终身大事。”君肴双手合十,如今眼底只见这些。
少年心气,总觉着一见钟情便是上天注定,一生一世的承诺。
弄的谢然也只闭眼收了心,再睁眼时有些无奈看君肴,“你真那么喜欢她?”
“对啊对啊。”君肴点头如捣蒜。
谢然抿唇,心知就冲君肴这身世,首先秦岁安就不会点头。
于是又问:“你就没有想过直接请旨,反正三殿下已经无功而返。”
君肴恍然大悟,但一会又摇头,对着谢然连连摆手,“不成不成,秦小姐都没见过我几面,万一之后不愿意,你我不是,哎,表弟!”
话都没说完,谢然已经拍过君肴的肩膀,转身离去,“那你死心吧,她是不会愿意的。”
君肴不死心,想追上来,又在身后急急喊一句。
“那请旨?”
谢然挥起手上的官帽道:“我会带你去围猎。”
只要没新郎,新娘又往何处嫁?
君肴愣在原地半天也没想通这两件事中间的关联。
倒是回去的时候遇见棠溪,与他同行一路,回了府衙。
这次案子查的快,慕生这个倒霉的书生果然和从前一般。
又入了刑部的大牢,这次还是棠溪亲自去,果然,没瞧见陈锦绣,后来就不关是刑部,锦衣卫,连同城外的几大营都掺和进来。
京中只得上一个乱字,谢然在衙门中遇见景阳,杨凌都很难上去打招呼,所以就更别说是秦岁安了。
抓人,杀人,只有一次匆匆相遇,还是在谢然蹲在墙角匆匆扒饭的时候。
牢里的人太多,他们回不去。
里面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人物,但审讯这种东西本来就累人。
刑部那些大人看他有天分,也叫了棠溪跟着他一起,他们轮流交换着审问,大人,犯人分几组。
可偏偏那么多组里就出了谢然和棠溪两个审完犯人还能吃得下去饭的怪胎。
香啊,米里拌点婆婆丁,再艰苦的环境多点体力活下去谢然也就不说了,光埋头,挥别十几个菜的幸福时光,手里的筷子也没啥停歇。
然后外头又送人来了。
“走,都进去。”
这次打头的陈阳偏巧是个脸生的,谢然不认识,也没有抬眼,就一边扒饭,一边把屁股往那边上挪。
嘴里还鼓鼓的,也不忘含糊的说上一句,“没什么空房了,棠大人在里面,诸位大人进去之后跟他说。”
再拔两口白米饭,咵叽咵叽的嚼着腮帮子里的菜脯,结果就是一大串阴影过去后,谢然突然发现有个阴影停在眼前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