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亦走后,白景才招呼送快递的青年:“麻烦你拿进来。”他指了指玄关的空地,说:“放这就行了。”
白景说完,又转头对小白说:“我一天没看住你,你怎么跟他搅和在一起”
小白一脸无所谓:“刚在酒吧认识的,玩玩儿而已。”
白景:“跟他玩儿,你能被他玩儿死。”
小白惊讶:“怎么了?他不是你朋友吗?”
白景:“他是我朋友我也说他是个渣男,你离他远一点。”
小白哦了一声,又问:“他这么渣,你还跟他当朋友啊?”
小孩儿想法。
白景:“我又不跟兄弟谈恋爱,我管兄弟渣不渣。”
“麻烦给我签个字。”青年递给白景一支笔,又递上从纸箱上撕下来的快递单。
白景接过笔,签好字后还给他。
盛星河送完最后一单快递,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这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居民区,是糊在南州大地上的一块死皮,纵横交错的街道和巷子就像死皮上的血管。人和车一进来就被路边堆积的杂物阻碍了脚步,不由地就慢了下来,跟得了血栓导致血流不通畅似的。
刚一进门,盛星河就接到了电话,是一个已经毕业经常给他介绍兼职的学长。
“喂,学长。”
“小盛,明天晚上有事吗?”
“怎么了?”
“明晚有个宴会缺人手,你要不要来兼职侍应生一晚上两千五。”
盛星河没说话,这个价格对侍应生来说有点太高了。
学长知道他想什么似的,笑道:“正规的,就端端盘子,你别想那么多。”
盛星河还是有些不信,迂回着问:“这钱有点太好赚了吧?”
学长给他解释:“艺术圈的人搞的宴会,去的全是有钱人,几百万买一副画那种人。不差钱,就是想把现场弄得好看点,侍应生都是按模特标准找的,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盛星河明白了,这是过去当端盘子的花瓶。
学长那边催促:“怎么样?你来不来我着急给人回复呢。”
盛星河心里有些抗拒这种类似出卖色相的工作,但是又实在需要钱,纠结了两秒,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真的好渣啊
转眼到了第二天,盛星河赶到宴会现场差十五分钟不到七点,场地的院子挺大,布景已经搭好了,美轮美奂的。
学长一见到他就塞给他一套制服,让他找地方赶紧换上。
盛星河抱着那套做工精良的制服,问:“去哪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