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闻予说道
“我老子呀,他在你爷爷手下不是么,年前以为闻叔谭姨都不回来,家里放着你的小媳妇怕一个人过年太冷清,想带部里去,后来听说你们都回来就算了。”
闻予听了好一会没说话。抓着牌,过了一会道“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你爷爷说的,你们两家订的娃娃亲,真是想不到,都哪个年代了还搞这一套,也不看看……”
闻予看着南归窘迫的表情,轻声呵斥道“好了,闭上你的嘴巴,抓你的牌。”
游一洺撇撇嘴不说话了。
南归回过神来,忘了说自己不会玩,但牌都抓好了,这可怎么说啊,以前只在电视里面见过打麻将,只知道抓一张扔一张,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本来说好玩多大的。南归听完头皮发麻,是人民币不?是真钱么?虽然比起几万几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说的天文数字还差一截,但是小小年纪就玩上千的了么,南归听了不可思议,平时吕秘会定期给她生活费,饭卡也有定期充值,平时出行有车接车送,衣服用的都是买好的,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昨天收到的红包就够震惊了,回到房间打开一看,闻叔给包了一万,当时摸着就觉得厚度不一般,本来以为是一打十块的新钱,打开一看震惊了,谭姨给的摸着薄薄的,以为顶多就是一百块钱,打开一看是一张卡,上面有密码。
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饭卡到是摸过,银行卡还是头一次。内心有点不安,问过常婶,常婶叫她安心,说第一次在闻家过年也是第一次见面,算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闻家不差这点钱,给就安心收着。
现在他们三人打麻将玩的这么大自己还没捂热乎的那点钱够几个来回的?
游一洺听这可还行?叽了哇啦开始赖叽上“我可没这么多钱,你们这两个有进项私库的高衙内,我可比不了,我老子拢共今年给我的压岁钱还不够你俩一件衣服呢,今年才大年初一,出去一圈还没走完,收的钱全整你俩手里,那我这年不是白过了。”
“看你这抠搜样,你还好意思说,你舅舅每年给你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才多大就想当貔貅,只进不出,哪次出去玩不是我和阿予掏钱,你那钱下的崽子估计都四世同堂了吧。”
9、大年三十
两人说话间,南归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牌:这咋打?打哪个?现在说不会,会不会被当马后炮?瞎扔会不会看出来?最重要的是自己没钱,玩不起,输不起啊!
闻予看到脸都快贴到牌面上的南归,想起她是真没有什么钱,便道:“大过年图个乐呵,南归输了不用给,赢了,我们照给,大过年的你别整一副年底小媳妇到娘家哭穷的做派。”
“就是,你看南归有钱么?没有!人家比你爽快不?扭扭捏捏赖赖唧唧像个娘们儿。”贺西风附和道。
游一洺知道这俩黄世仁要杀年猪了,今天要先杀他,他只是开胃小菜,那李多乐才是条大黄花鱼,杀一次肥一年,杀完他估计明天就转战映月山去宰李多乐,但是说正经的李多乐牌技可不比这两位差多少,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回厮杀间也是需要看运气的,走背运的牌技再好,没牌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每年李多乐宰不动他俩也会叫上他人傻钱多的表弟一起宰。
他也想宰鱼吃,但是那时候这两个卸磨杀驴的黄世仁眼里只肥羊,哪里看得下他这种级别的小虾米。
在游一洺赖赖唧唧无效的抗议中牌已经扔了一圈了,一圈之后谁也没看出南归不会玩,南归一听输了不用给钱就放下心来,反正看别人扔啥她抓到就扔啥,看到对儿就想叉,看到三张就想炸,看到手里一条龙就想甩,麻将虽然不会但是她打过啊。
打完一圈她看到别人牌前翻过来的牌,有三个一样的,也有四个一样的,还有三张成龙的。没人甩四张五张一条龙的,是没有还是不能?因为不知道扔哪个而时而故作沉思,看她右手的食指拇指捏着一张牌,中指播着一直打转儿,一副老麻友的做派,这幅样子在三人眼里都以为她很会。
几圈下来输得都是游一洺南归,但南归输了不用付钱啊,游一洺可是输惨了,有点急了,游一洺在她下家,等着她出牌等急了:”输了也不用你付钱,你用得着跟选老公似的这么谨慎么”急的嘴一秃噜“你老公就在对面,还琢磨个屁。”
南归听后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脸红到耳根了,垂眸道:“你别胡说八道。”
闻予一张牌扔过来呵斥道:“再嘴没有把门,就告诉游叔知道你给李嫦娥写情书。”
“她?你说她??亏你说的出口!”游一洺一听这,立马跳了脚,“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能侮辱我这双发现美的眼睛,我的眼睛听了别人这么侮辱它,它可是要自杀的,我宁可别人说我跟贺西风搞基也听不得你们把我和李嫦娥名字放一块。”说了还不解气,嘲讽道:“还嫦娥呢,就她那吨位,飞天用神八拉都费劲,她爹也是自信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也不知是亲爹啊还是后爸,官方反讽最为致命。”
南归听了游一洺这一顿乱嗷嗷,心里默默下了一个结论:这游一洺的嘴真毒!
说着贺西风一巴掌拍到游一洺后脑勺:“我去你大爷的,扯什么犊子呢,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还想搞基,啧啧,扛得住?”
闻予在那边听了低头抿着嘴笑。
哎,平时骄矜清朗的人一旦痞痞偷笑起来,真是能勾人的,南归看着有点痴,可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