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发臭的黑色polo领上衣,他的腰间传来刀尖抵触的阴凉。
“你听话,就活着,你不听话,就要变成一具尸体喽。”
美貌的女人嘴里说出最狠辣的话语。
林渊侧目看了她一眼。
林渊打开车门,白纱回看了他一眼:换车了。
林渊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不是你拿小货车和我相撞的时候吗?还好我是个赏金猎人,不然换谁都吓跑了,大姐!
林渊驾车,白纱持刀抵着高颧骨的侧腰,坐在后排。
一路上白纱手中的刀不停在“大老爷”身上滑动,一会儿抵住胸口,问他:“这是哪里?”
“心脏”
一会儿抵住脖子,“这里呢?”
“颈动脉”
“这么专业,你学医的啊?”
林渊透过车内镜看瑟瑟发抖的高颧骨男,再看着白纱一脸严肃认真地威胁对方,嘴角扬起:怪你不当人,遇到活阎王喽。
刀刃一偏,割破了“大老爷”的脖子的皮肤,一条血线现出随后渗出细密的血珠。
“啊!”他大叫。
……
到平逢山山腰了,林渊停下车,单手把“大老爷”拎出后车座,他双手被缚在身后,走得慢慢腾腾,白纱下了车,看着佝偻的身体,走得又慢,就抬脚踢在他臀部上。
“走得这么慢,我帮你啦。”她踢完,如同助人为乐一般喜悦。
快到中午了,太阳立在天空中,进了树林里,就只有斑斑驳驳的光斑透下了。
树林里也很热。
蒸腾着暑气上升至林中,弥漫在树冠里,散不开。
林渊扯起黑色t恤的下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白纱看到他腹部清晰分明的块状腹肌。
于是她给身旁站立着的臭烘烘的“大老爷”踹了一脚:同样是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她扯掉他手上的软尺,大老爷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别杀我,求求你,我错了”他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耳光。
一声声,清脆悦耳,响彻林中。
白纱抬眸看了一眼林渊:这人挺上道啊!
就这样大约打了几十下,见白纱与林渊并未动手,也未出言阻止他,他自己打自己倒是有些累了。
他嗫嚅着说:“求求两位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纱挥了挥软尺,意思是:别说话了。
她问他,“孩子车祸死的那个妈妈得罪过你吗?”
“大老爷”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没有,没有,要不是她家孩子死了我根本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