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突然打断汪女主的喋喋不休。
“干嘛?&ot;
“我手机来电话了!”
“让他等着!”
她抽开车门上车,将包包甩进副驾,轻描淡写地提了一茬,“好像是舅妈介绍的相亲对象!”
“啪嗒”,汪女主挂断了电话。
依照她妈的性子……她轻巧地转了一下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提前的蜜月游玩得怎么样呀?”
“星星”,梁舒嗓音里带哭腔。
夏星晓表情产生细微变化,“你怎么了?”
那端陷入短暂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汪女士的监察电话适时跳出屏幕,又瞬间偃旗息鼓,她没理。
“陈晨呢?”夏星晓嗓音突然加重。
梁舒是海城一所二本院校辅导员,陈晨是她研究生同学也是她的男朋友,两人趁着暑假去日本玩。
所以,梁舒的反常跟陈晨脱不了关系。
长久的安静之后,梁舒抽了一口气,“星星,你能来机场接我吗?”
以毫不耽搁地速度开车去机场,夏星晓把自己e的两厢车开出了跑车的架势。
玻璃穹顶的光落在脚边,窗外绿荫里喷泉摇曳,硕大壁钟指针一格一格地拨动。
脚踝传来的痛疼让夏星晓闷哼一声,整个脑子都懵掉。
几乎是在她摔倒的瞬间,时砚池就拉了她的手腕一把,劲臂撞上后腰,将人稳稳地带进怀里。
紊乱的神经在熟悉的气味里渐渐平复。
他的衣服很多,轻微洁癖,一直用着一模一样香调的洗衣凝珠。
可笑的是,她对这些味道依然记忆犹新,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很亲密的回忆,想起那晚他发烫的皮肤,想起提分手时他暴怒的表情。
站稳了,但是不敢抬头。
夏星晓手指握紧话筒,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这时才有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围上来。
“没事吧,星晓姐?”初宁宁脸都吓白了,抚着她的手臂小声安慰。
“我没事。”她咬着牙回答。
腰上的力道很快消失,就连手臂离开时裹挟的风都是冷硬的。
头顶的男声倦懒又低沉,冷冷地在她耳边绕,“这位记者想采访,给她留张名片。”
原来他对待陌生人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钝痛无比。
整个过程中,夏星晓始终没有抬头,可胸腔梗着的一口气始终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