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了压上涌的怒气,道:“帝君,这魅术一向是狐族的秘术,他是凤凰族的族长,怎会这等法术。况且我觉得这里很是蹊跷,刚才来的路上,听到这里的婢女说我是族长要娶的第十位新娘,那之前的九位都哪里去了,我欲想打听,那些婢女都支支吾吾不愿多说。”这些都是刚才路上我所听到的,这已不是我愿不愿意嫁的意思,恐怕还会危及我的性命。
“那你的意思是?”言昙帝君眼角一挑道。
“我想这其中必有什么问题,那些新娘估计早已不在这世间,帝君,你不会真不管小仙的死活吧。”
言昙帝君微微上扬了嘴角,突然间变得温和道:“怎么会呢,你多虑了,这族长为人一向正派,怎会做出那等事情。他说喜欢你,自然该是真的,你如今需要做的事便是安心待嫁。至于魅术,听闻中魅术之人,会一心一意痴迷于施术之人,若真想留你下来,你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清醒过来。”
我恨恨地咬牙道:“帝君,你不信我的话。”
我没想到这言昙帝君竟是这般无情,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问题所在,到底是同为天界之人,怎会不管不问。
言昙帝君笑了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过,仙子你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突然觉得有那么些困了。”说着,还轻轻地抬手打了个哈欠,那动作别提多优雅了。
人家都已下了逐客令,
我自是不能多留,便告辞而去。
回到房间,我虽想不通这言昙帝君的一番作为,但也知道如今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真相并且脱身。
夜晚入睡时,我又一次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我的体内吸走什么似的,使我难受地睁不开眼睛,只能苦苦挣扎。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那股令我压抑难受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都让我满腹疑惑,我清楚地认识到,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族长不知怎么的,那日后便没再来过我的房间,倒是唤了好几个婢女照顾我的起居,说是照顾,我看倒像是监视。
今日一早,我从婢女那听闻言昙帝君已经离开了丹穴山。
我对那位帝君大人存了几分怨气,便也懒得理他的行踪。
为了找出从这里出去的入口,我每日都借口去各种不同的地方散心,那些婢女自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只好找出各种理由支走她们一小会儿,留那么点时间探查下地形。
如此这般,我已经找了半个月,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据说那婚礼已经快要布置完了,再过几日,便可举行仪式了。
在离婚礼还剩一日时,我仍然不死心地去了那好几次去过的假山附近,那座假山造的委实普通了些,和这美轮美奂的行宫相比差了太多。
我同样用每日必用的理由支走了那些婢女后,便开始在假山里仔仔细细地里外探查一遍,依然没有结果。
我感
到有点累,便随意地靠在一块石头上歇息,正准备眯会儿眼,身体却突然沉了下去,我吓得睁眼,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往下沉落,呼啸而过的凤在耳边吹过,我感到一种空前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我好像隐约看到下面有空地,并且有一个人影。
我努力地想使用法术让自己安全降落,可法术却怎么也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