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点头,认真听着晏桦事无巨细地嘱咐。
江野还没拆石膏,江成那边就催了好几次。
“你知道我请奥数老师多少钱吗?”
“他是脚崴,不是脑子坏了,又不影响上课。”
晏桦懒得和江成说话,“他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骨头要是没长好是一辈子的事。”
江成不以为然,“你别在这假惺惺了。我儿子我能不知道?”
还没等江成说完,晏桦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最终还是拖到了江野拆完石膏,恢复好后,才让江成来接他。
“东西都带了吗?”晏桦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问。
“都带了。”江野依依不舍地说。
“你上去再看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晏桦支走江野。
等江野上楼后,江成靠近嘲讽:“怎么,舍不得你的摇钱树走了?一下子要我十万块,可真有你的。”
对于江成的话,晏桦充耳不闻,只是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在车门处。
“你想干嘛?”江成察觉到脖颈处刀。尖逼近的寒意。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当心我报警。”江成非常惜命。
晏桦下颌微微扬起,眸色幽暗,修长的手指握住散发着危险的利刃,眼神凌厉道:“我没爹没妈,就江野这一个弟弟,但凡你动他一根手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江野。”江成捏着晏桦的软肋说。
晏桦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脖颈处的伤害又靠近几分,“没关系,我如果见不到江野,你到了地下,也照样看不到他。”
“我找不到他,我还找不到你吗?景迈公司的江总。”
江成沉默着没有说话,晏桦确实没说错,他好不容易在文阳站稳了脚,不可能随便离开,就算他把江野送到别的地方去,但是他只能在文阳待着做生意。
晏桦耳边听到江野的下楼声,收回手,拍了拍江成衣领,语气虽轻但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危险气息:“好好照顾江野。”
江成后退几步摸了摸脖子,确认没有受伤后,猛地打开车门钻进去。
简直是个疯子,怪不得把江野教成这样。
“没东西忘了吧?”晏桦将折叠刀放入兜里关心地问道,和刚才威胁江成的样子判若两人。
“没有忘。”江野的视线定在晏桦脸上。
“没忘就走吧,不早了。”晏桦拍了拍江野肩膀。
江野一步三回头:“桥哥,我走了。”
“你不要忘了我。”
“嗯,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晏桦挥挥手,目送着轿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桑塔纳内,江野坐在后座,视线时不时望向窗外。
“脚好了?”江成握着方向盘阴阳怪气。
“没好。”江野冷冷地回答。
“没好活该,亲爹都敢要挟,我看你再跟他一起生活,说不定哪天都要手刃生父了。”江成阴嗖嗖地说道。
江野没有理会江成,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想着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到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