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心说他这身制服穿过来还真是给人看的,余光迅速掠了周砚辞一眼,他也拿了瓶汽水喝,没吭声,算默认。
余向佑得了便宜必然卖乖,啧啧感叹不断。
游戏前先吃晚饭。
晚上大家一起煮火锅吃,各种食材都提前准备好了,他们这群五谷不分的高中生只要把分门别类的菜品下锅就行。
余向佑今天心情大好,打完祁年的趣,胆大包天又盯上了周砚辞。跟在他身后进进出出,苍蝇似的烦人,连连感叹:“这菜水灵的,这牛肉切的……比我的脸皮还薄。”
周砚辞没搭腔,倒也没出声赶人。
祁年帮忙端盘子的时候偷偷竖了只耳朵,无所事事的余向佑还在那儿烦人:“哎,这些菜是伯母准备的吗?”
“不是,她跟我爸昨天就出门了。”周砚辞说,“我早上准备的。”
余向佑愣愣竖起一个大拇指:“要是以后谁嫁到你们周家来,好大的福气啊!”
在场有三名女生,秉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他立马着手张罗。
温昕和段晚凝的嘴比他厉害多了,不消三两句话便甘拜下风。
至于何诗予,红着脸支支吾吾,最后说了句她自己也会做饭而且热衷于做家务,堵死话题。
说话间,目光若有若无往祁年的侧脸上瞟,瞟一次脸上的红晕就加重一次。
暗流悄然涌动,余向佑无知无觉,大大咧咧又揶揄一句:“砚哥,你的魅力好像不太行啊。”
周砚辞不气不恼,甚至认真地回了这句玩笑:“只要我喜欢的人喜欢就行了。”
“咳咳咳咳咳咳!!”
祁年被瓶子里的最后一口汽水呛到。
被呛到的时机太巧,要说和周砚辞的话没关系,恐怕只有粗线条的余向佑一个人会信。
“啊!怎么呛到了!”温昕一脸关心,“有没有水啊?周学长,你的汽水给他喝两口吧?”
她的话莫名有止咳奇效。
祁年缓过来了,脸还有点红,看着她无语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被汽水呛到了呢。”
“哈哈哈,看我忘了。”温昕打哈哈的技术纯熟,不待人反应过来就将话题一转,“快来吃火锅啊,你们几个男生干嘛呢,就诗诗一个人在煮——”
晚餐正式开始,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题全部就此打住。
何诗予主动承担了涮菜的工作,涮到刚刚好就立马捞出来,保持住最佳的口感,放到公用的碟子里。
祁年当然没把筷子伸过去。
何诗予的眼睛亮了又暗,亮了又暗,一双双筷子在面前来去,每次抬头起来都是不同的面孔,可惜,没有一次是祁年。
也没有周砚辞。
她想起好友不久前透露给自己的消息,周砚辞似乎对祁年有好感。于是求助般看向温昕,只得到对方努嘴加摇头的动作。
熟悉的表情,又是劝她放弃。
何诗予咬了咬筷子,眼前突然一双筷子从左横到右,她的目光追过去,恰好看到周砚辞筷子上的一大块牛肉落入祁年碗中。
祁年很明显地呆了一下。
饭桌上大部分人都在埋头干饭,他面不改色,眼疾手快,把从天而降的牛肉扔到余向佑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