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骚扰他的唐越,他也没想过用拳头解决问题。
祁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声音的源头。
昏暗角落里的混乱让他心脏停了两拍,看清之后稍稍松了口气,在周砚再次提起拳头的瞬间,心脏又提起来。
“周砚辞!别打了!”
周砚辞动作一顿。
可拳头仍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唐越的脸上。
旁边的唐泽派不上太多用场,终于等到一个周砚辞分神的机会,抄起棍子就要去偷袭。
祁年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脚踢飞。
唐泽爆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脏话。
“咳咳……”坐在地上的唐越咳嗽两声,望着祁年直笑。
祁年没好气地揪住周砚辞,发现他眼角一块醒目的淤青,顿了顿,转而质问不远处的唐越:“又赌什么了?”
却是周砚辞回答了他:“什么也没赌。”
“……”
原本,他一直看不起把比赛当成赌博的行径,现在看起来,没有缘由的打架更傻,蠢!
堂堂学神居然也有沦落至此的一天!!
“我倒是想赌。”唐越笑得无奈,“让他输了就和你分手,谁能想到他压根不是你男朋友。”
祁年面无表情:“哦,现在是了。”
然后拽着周砚辞的胳膊一转:“这我男朋友,学习很好,打架也不错。我先带走了,不见。”
“……”
“……真的吗?”
“假的!”祁年头也不回,怒气未散,“周砚辞!你别跟着我!”
周砚辞却不假思索,果断跟上。
追了半天,祁年终于刹住脚步。
怒气反而让祁年的大脑清醒。
他转过身,问:“国王的命令,你现在可以不听了吗?”
周砚辞沉默。
祁年继续:“还是说,你一直都可以不听?”
祁年怒目:“周砚辞!你骗我?”
“我也没想到。”周砚辞无奈开了口,“但你的命令我都照做了,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除了你不让我想着你那什么以外。”
祁年失语。
提到胸口的火气“咻”地落下去,只剩下疑惑,他掏掏口袋拿出国王牌,喃喃自语:“为什么?国王牌明明在我这里……”
他甚至天天随身携带!凭什么,这破牌还认主?
周砚辞黑眸沉沉注视着他:“可能是因为……你没有我的执念,你不像我喜欢你那样。”
喜欢我。
未完的话飘散在风里。
祁年突然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很复杂的东西,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很汹涌,却也极压抑。
不过几息对视,居然让人闷闷地喘不过来气。
周砚辞还在说:“国王牌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执念,所以才会来帮我。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依然没能如愿。”
祁年听得一愣一愣。
出神之际,周砚辞毫无征兆一探身,轻松夺走了他手里的国王牌。
手里举着牌,唇瓣轻启,郑重其事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