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赶忙上前把人扶住,眼中含着泪,颤抖着手想给她擦掉淌下的血。
“小南。”
姜南闻声一晃,被人扶住才稳住身形,她额头的血还未凝固,顺着她的动作,血珠子向下淌。
看着就吓人。
“阿娘,爷爷定然不是这般无情的人,是我二房拖累家里,分出去也是应当的···咳咳咳···”
姜南瘦弱的身躯依靠在周氏的身上,她脸色白得吓人,好似一幅要断气的模样。
“二郎媳妇倒是知礼。”
“谁说不是,还很勤劳,我路过这沈家,十次有八次都看见这南丫头在院子里干活。”
“这沈家也不知道是怎的,非要把二房赶出去。”
周围的声音因为姜南的几句话扭转,个个看沈家人的眼神都变了。
沈全被看得难受,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现在都有人说他和老婆子搓磨自家孙媳妇。
姜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拉低自己,把人捧高,架在火上烤,她才好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祖屋常年不住人,爷爷既然是把祖屋分与咱家,自然是要能住人的才行啊。”
姜南并未说其他,不过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族老也不介意顺着这话说:“沈全,你既然是将祖屋分给二房,确实是要找人修缮一番才行,既然是你自己提的分家,这也无可厚非。”
“族老,我······”
“阿娘,我头好晕,我是不是要去了。”
急促慌张的声音。
是姜南的。
众人循声看过去,姜南额头上的血流得更甚,顺着鼻梁淌下来,苍白的脸,染上血红。
“小南,小南,你没事吧?”
周氏六神无主,儿媳伤得这般重,都怪她,是她无用。
“快去请郎中。”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姜南虚弱地喊了一声:“叔,别叫郎中,刚分家,我家中没有银钱看郎中的。”
院子里的人看赵氏神色不善,分家就分家,作甚把人推到,撞得这一脸血。
“等我缓一缓,去山上采些野药就好。”
村里的农人,靠山活,也是识得简单止血的草药。
族老看着这一家子病的病,小的小,终是不忍心。
“大房出银子,给二郎媳妇请郎中。”
“凭什么,这死妮子能说能走,请什么郎中。”
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
“既然不想给银子,那你大房一家去祖屋好了。”族老冷哼一声。
赵氏一个妇人被族老下了脸,她不服气,但又不敢反抗。
族老眼神示意大房去给二房拿银子,好让沈小郎去他嫂子请郎中。
赵氏扭捏半晌,被族老一个眼神吓的赶忙进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