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这几日都窝在府里,整个人就没个舒坦时候,心里头一直琢磨着咋对付那些个在暗地里使坏的家伙。
这一天,她呆在庭院里,手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苦思冥想。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云溪嘴里嘟囔着。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是咋的啦?”云溪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扭头就招呼着身边的丫鬟,“走,跟我去瞅瞅。”
说着,脚步匆匆地朝着府门方向赶去。
还没到门口呢,就瞧见管家李福跟头把式地跑了过来,那模样,活像被狗撵着似的。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呀!”李福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跑得气喘吁吁,到了云溪跟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云溪瞪了他一眼,着急地说:“你这慌里慌张的,到底出啥事儿了?”
李福抬起袖子,使劲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这才说道:“今儿个一大早啊,来了好些人,手里头都拎着那霉的粮食,跑到咱们侯府的粮铺闹腾,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非说咱们卖的是劣质粮,非要咱们给个说法。”
云溪一听,那眉毛竖得更高了,眼睛里直冒火星子,咬着牙说:“哼,这些个混账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云溪眼神一冷:“走,去看看。”
来到粮铺,只见门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这侯府也太黑心了,卖这种粮食给我们!”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嗓子大声嚷道,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活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就是,必须给我们赔偿!”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一个瘦高个跳着脚,手指都快戳到云溪脸上了,“瞧瞧这粮食,都霉成啥样了,你们侯府这不是坑人嘛!”
云溪走上前,看了看那些所谓霉的粮食,心中了然,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微微蹙了蹙眉,脸上却依旧带着镇定的神色。
“各位稍安勿躁,此事侯府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云溪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却难掩周身的贵气,眼神坚定而又清澈。
“交代?哼,你们侯府能有什么交代?”那汉子一脸的不信,他梗着脖子,歪着头,斜着眼瞅着云溪,“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把咱们打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贼眉鼠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阴阳怪气地说:“侯府如今风光,哪还把咱们老百姓放在眼里。”
云溪盯着他,目光像两道利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大家都知道,侯府得罪了不少人,这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报复,可苦了咱们这些无辜的百姓。”
云溪心中明白,这男子定是有人派来煽风点火的。她冷哼一声,“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侯府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李福,把这些粮食都收起来,仔细检查。”云溪提高了音量吩咐道。
李福应了一声,赶忙带人去收粮食。李福长得矮矮胖胖,跑起来浑身的肉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人群里有人喊道:“别让他们收,收了就没证据了!”
云溪大声说道:“大家放心,侯府不会偏袒,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依不饶,“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做样子!”
云溪厉声道:“侯府的信誉,岂容你等质疑!”
这时,一个老太婆颤巍巍地挤到前面,哭哭啼啼地说:“俺们就指着这点粮食过日子,这可咋办哟!”
云溪上前扶住老太婆,和声说道:“老人家,您别着急,侯府不会不管的。”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
“侯府卖劣质粮,砸了他们的铺子!”为的人大喊着。
这一嗓子喊得震天响,那为的家伙长得贼眉鼠眼,歪戴着一顶破帽子,敞着怀,露出黑黝黝的胸膛,手里还拎着一根粗木棒,一脸的蛮横相。
云溪喝道:“谁敢!”
那家伙斜着眼瞅着云溪,嘴角一撇,露出一口大黄牙,恶狠狠地说:“咋的,侯府坑了咱们老百姓,还不让砸啦!”
说着,挥舞着木棒就要往前冲。
那些人却不管不顾,冲上来就要砸东西。
云溪身边的丫鬟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捂住脸,浑身直哆嗦。云溪却临危不惧,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大声喊道:“都给我站住!
谁要是敢砸,侯府绝不会轻饶!”
云溪指挥着府中的家丁阻拦,家丁们一个个撸起袖子,横在前面。其中一个壮实的家丁,浓眉大眼,身板像堵墙,瞪着那些闹事的人,大声吼道:“有种的就过来试试!”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传来,原来是王爷赶到了。
王爷一身锦衣,神色威严,那双眼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他迈着大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