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分钟,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护士出来问“你们谁是a型血吗?”
沈清宁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就一直盯着护士,听到她的问话,立刻站起身,说“我是a型血。”
南初也站起了身,“我是o型血,不够可以抽我的”
“跟我来吧。”
针管插进血管,抽血管立刻从沈清宁的身体里抽取血液,整整抽了两大袋才停止。
“医生,里面的病人现在情况怎样?”沈清宁脸上因为抽血,显得更加苍白。
“医生还在全力抢救着。”护士面无表情,大概都已经看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
“好。”沈清宁说完整个身体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红着眼眶,巨大的悲伤包裹着他。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抢救室才停止了抢救,护士把时笙推了出来,后背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后背的伤口面积比较大,有些玻璃插得比较深,可能会留疤,这点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对着他们说了时笙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南初听到这些更加自责了,。
那个酒瓶原本是朝着她的脸来的,如果不是时笙,她可能已经毁容了,躺在那里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病床上个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时笙,南初握紧了拳头。
江时逸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抱紧怀里。
轻声安慰道“我已经联系到皮肤科权威的专家,等时笙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就帮她把疤去掉。”
“好,谢谢。”南初失神的望着时笙。
“你知道吗?那就酒瓶原本是朝着我来的,时笙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南初无力的滑落,还好江时逸抱着才不至于坐在地上,她的双手捂着脸痛苦,嘴里喃语着。
而沈清宁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时笙,一直关注着时笙。
听到南初说的话,才分了一丝神情留意南初,“你认得那人吗?”沙哑而冷冽。
南初回忆了一下那个人,那个人是后来进酒吧的那一批人里面的一个,里面的灯光昏暗,看的不真切,现在想起也很难让人记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人的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具体的脸不记得了,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如果能让我见到那人,我可以认出来。”南初强忍着悲伤,望着沈清宁,也不知道这样的信息能不能帮到他。
“哦,对了,那个地方有摄像头。”南初脑海忽然想起,就在他们那桌的上方就有一个摄像头。
“好。”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南初执意要留在医院看着时笙,但是沈清宁说他在就好了。
昨晚南初才烧昏迷了,今天这样又惊又吓,江时逸怕她身体受不住。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好吗?”江时逸轻柔的对南初说道。
“不然等下时笙好了,你的身体就先受不了。”
南初下垂眼眸,沉默了几秒,“好。”
——
回到酒店,南初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江时逸。
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南初难得主动地靠着江时逸。
“还好时笙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嗯,如果那个是你,我想我会疯了。”江时逸紧紧地抱着南初,唇用下巴摩挲着南初的头顶,不时轻轻地吻她的头。
心里自私的想,还好不是你。
江时逸无法想象,如果满身是血的人是南初,那他大概会疯了,他会让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最后,南初的身体抵不住了这一天的疲惫,渐渐沉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一直紧皱着眉头,“不要,不要!”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
南初此时不断重复着酒瓶砸过来时以及时笙满身是血的场景。
第二天醒来,南初打电话给温子衡说目前的事情,接下来的论坛都没有办法参加了,让他帮她告知主办方。
刚挂断电话,转身就视线撞到了男人刚刚睡醒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沉沉地互相看着,他们都知道,矛盾一直都还在。
江时逸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此时不应该再计较她和温子衡的事。
最终,他妥协了。
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双手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