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在这院或者早走了。”
“她是个女的!女的!女的!”贾赦深深郁卒了:“大老爷重要的事情先强调三遍,先扪心自问一句,你会放任自家妹子大晚上夜不归家不?”
闻言,沁姐儿脸一黯,万分不解。这夜闯青楼而后受情殇的女子是多么值得人安慰啊,此番相遇后,又在大街偶遇带着妹妹逛街的哥哥,又经过一番操作,被要重礼相谢的哥哥邀请江府,此后自然是贾赦兽1性大发。
但是!
怎么一点也不按设想的走一下去?!!
收到暗示的江瑾颜面上一黯,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嗤笑,“我不过是一区区买醉人,还是个被继妹抢走青梅竹马的失意者,谁会担心我?”
说完,又昂起脖颈,怒瞪着贾赦。一双美眸隐含着泪珠。在烛光的照耀下,白皙的面庞露出几分黯然之色,愈发楚楚动人,见而生怜。
屋内闻言皆是沉默。
贾赦似被这悲惨的故事给感染了,摇摇头,问道:“姑娘你姓甚明谁?家住哪里?爷上门给你做主!”
豪气喝口茶,贾赦踹踹得意洋洋的甄家公子,道:“喏,这边还有贵妃大侄子,还有巡抚大公子,也有王盐商小公子,咱们是要权有权,要钱又钱。今晚,也算不打不相识,哥们,有没有胆量,为这个弱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当然!”虽是甄家旁支,但也自幼受宠,甄锦玉扬起头颅,掷地有声回道,边说眸子瞥了眼贾赦,“你莫不是怕了吧?”
“大老爷我岂会怕,老子我当家做主,才不是你们这些吃喝住宿都被爹妈管着的小屁孩!没钱没权稍稍惹出点事情还会跪宗祠。”
此话一出,在场被捆绑的六七人完全被点炸了。要知道早在一天前,他们不说横行整个扬州城,但横行烟花之地,完全还没受过一丁点儿的气!
“怎么可能!我可是王家未来继承人,能调动一半的资产……”
“真厉害,据说扬州富贾贾天下!”贾赦拍手称赞道,同时亲手上前给被揍成小肥猪的王家少爷解绑,嘴里念叨着:“还真对不住啊,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还收不到冰炭孝敬。”
“哼!不顾是区区商贾罢了,若没有我爹……”
众人不蒸馒头争口气,摆列自己的优势。
贾赦身子微不着迹的朝前倾,努力竖起耳朵,不漏过一词一句。
坑爹的纨绔们,谢谢!
屋内的众人完全呆滞了,看着跟贾赦勾肩搭背,说的好不开心的一帮人,很想问一句脸还疼不?
听着猪纨绔不要命的各种吹,刘彻了无生趣,自己上楼睡觉。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他如今倒是不怎么担心贾赦被坑了。
丝毫不知自己在儿子心目中如此不靠谱,贾赦跟着人各种吹逼之后,目光不经意间晃过江瑾颜。
这姑娘倒真是计划之外啊?!
他大张旗鼓的购买扬州明妓,只想给众人营造自己京城混不下,过来猴子称大王的错觉,而后暗度成仓,跟本地纨绔派建立友好关系。
都家有纨绔了,离坑爹败家还远吗?
嗯……他已经不是纨绔了,所以不算坑爹一系列。
小姑娘上青1楼是巧合还是巧合还是蓄意安排的意外呢?
☆、被抢风头
名为睿智的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贾赦自觉自己脑袋天赋有限,思索不出背后的阴谋诡计与天意,笑着将之抛诸脑后。
非常和蔼可亲的命花姐儿将人扶起,贾赦豪迈拍案,“兄弟们,抄银子,咱们活活砸死那个……那个……”舌头打结了一会,贾赦喝口茶醒醒酒,将舌头捋顺,问:“你相好是哪家的啊?”
边问,贾赦脑袋一转,不经意间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屋内八个横着走的螃蟹几乎囊扩了扬州一小半顶尖纨绔。
身为纨绔,不知道家里政治理念同朋1党好友,可是也知道谁家的姑娘长的靓,谁家的小姐才艺双全,谁家……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同一阶层!
眼见个个纨绔膏粱们一片迷茫的模样,贾赦嘴角的笑容微微敛了一下。
青楼可是销1金窟,更何况还是以赚钱为理念的宜春院,随便喝杯茶便是十两银子,一杯十两!
一个女人来打肿脸充胖子消费?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
他做不来眼瞎,将此硕大疑云抛诸脑后。
“别怕!”贾赦蹲下,一脸真诚的回道:“我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呢,可乖巧懂人了。看着你就想到我女儿,更何况你这么一说,试问天底下哪个身为父亲的男人不动怒呢?”
闻言似被贾赦的话鼓励,江瑾颜脸一红,低眸,无奈道:“说出来了又如何?让老爷太太们知晓我如此大胆之法,还不得被他们剃度到尼姑庵里面去。”说道最后,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望着开始哭哭啼啼开始自诉苦闷的江瑾言,众纨绔听着听着愈发义愤填膺。
贾赦也一脸我很生气的表情,手悄悄拢在袖子里板着指头分析话中的真假。
第一点,家世背景。江家以经营绸缎为生,有三家铺子,算得上小富有余。
所以,是攒着钱来喝花酒的?
第二点,人物关系。江瑾颜之母早丧,只留下她与兄长江瑾羽相依为命。其父娶了宝莱堂店铺掌柜女儿为继室,后诞下一女。此女与江瑾颜互不顺眼,如今还可恶抢走江瑾言青梅竹马的表哥。
很常见的狗血戏,逻辑情理尚在。
第三点,焦点人物渣表哥。渣表哥是宝应县令之子,少年英才,秀才功名在身,其与江瑾颜有口头婚约,可惜待定亲之时,预娶续弦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