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贾珍面色一暗,讪讪解释道:“我只觉得侯将军比较聪明!良禽择木而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该抱大腿就抱大腿!”像是给自己增加底气一般,贾珍义正言辞道:“这都是你教的。姻亲嘛,互相扶持是应该的!更何况都是贾家人,大家都知根知底的,都明白我爹飞升当国师,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你猜测不出,还不许我抱皇帝亲家的大腿啊!”
“呃……”贾赦一噎,这理由这逻辑他都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侯孝康看着手上被提溜着两坨,忽地心累,轻轻一松手,看着两人噗通摔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喜悦”之情,淡然道:“你们两个能管好自己就足够了,你哥你爹的事情,真用不着你们两担心!”
话音落下,旋即传来异口同声的咆哮:“没听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侯孝康看着对着他咆哮完后,又互相一扭头的叔侄两,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屋内诡异的沉默下来。
贾赦左右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眼角余光扫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仆从们,猛然的想起这是在他家。
他堂堂一个家主,如今瘫坐在地上,跟个侄子生闷气,也实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且……贾赦抬眸瞪着侯孝康,见其神色淡然,谈及皇帝迷之追求长生之道,他敬大哥一月之内权倾朝野,这官场两大难解之谜,丝毫没任何担忧神色,忽地灵光一闪,唰得一下,站直身子,揪着侯孝康衣襟问道:“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一腿?”
侯孝康眼神飘了飘。
“什么?”本还在赌气的贾珍闻言惊叫了一声。
“哼,这会你裙带关系可够牛掰了。”贾赦哼哼着。
“怎么可能,我父祖可是太子1党的,我那儿媳妇可还是……”说到这里,贾珍一颤,迎着直面而来的如炬目光,紧紧的捂住嘴巴。
“珍哥儿,乖乖告诉叔叔……”贾赦上前几步靠近贾珍,弯腰,露着猥1琐之色,呵呵道:“原来你还记得贾家也算自诩太子忠臣,怎么还有胆子……”压了压声音,贾赦凑在贾珍耳边,悄然道:“扒灰呢?”
“你血口喷人,我还没来得及-”贾珍面红脖子粗的反驳道,同时脸色露出一丝惶恐。
若说没有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没准儿他色心大点,还真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尝尝所谓的皇家子嗣味道,体会体会“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乐趣。
但是如今,他早就在贾家一起一伏中,畏惧了皇家权势。
更何况,玩不成扒灰,在家里闹闹小姨子也是不错,而且父子聚麀,在纨绔圈也是赶一回时髦与刺激了。
“还真有这事?”贾赦一惊,他本来还没想得起这件事。但是今日听贾珍提及,脑海里刷刷的跑出后世各种索引,其中最为主流的就是贾家站错队。
当然,他侄孙媳妇秦可卿的死也是其中之一。
念及于此,贾赦转眸,坳着脑袋,望着立在一侧的侯孝康,眼神飘飘了,带着丝心虚,“康……康康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晚了,你……”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侯孝康,看他如同之前,面无表情的,默默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子,才继续说下去,“……你……你……”
侯孝康温和的笑了笑,善解人意的帮人补充道:“家中有个被宠坏的孩子在等着我回家。”
听了这番话,贾赦身子一僵,尴尬的笑笑,“小猴子很淘气的,你要回家管管,我……我……康康,有些事情,我真得不想你牵扯进来,对不起。”
侯孝康伸手,将越埋越低的脑袋揽到自己怀里,带着一丝哀怨,“你当初金銮殿上抱我勇气喂狗了?”
贾赦一怔,抬眸看了看侯孝康,不语,只不过手往人颈后一拢,也不管对方如今半蹲着的姿势,直接把自己埋在人怀里。
就在贾赦把自己埋在侯孝康怀中的刹那,被秀了一脸恩爱而目瞪口呆贾珍忍不住揉揉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未来的赦大婶子。
他刚才若是狗眼没被瞎的话,他看到了侯孝康眼里闪过的欲1火。
冷冷扫了眼贾珍,侯孝康垂眸望着怀里的人,脸上泛着柔和之色,索性就着贾赦的姿势,直接坐在地上,让两人能够更加靠近一些。
跟随调动了一些姿势,贾赦也丝毫不羞,直接跨1坐在侯孝康腿上,努力板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呐,这下你跳进我贾家这潭烂泥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闪瞎狗眼
贾珍觉得自己够衣冠禽兽,没多少人伦观念,不好以五十步笑百步,但是斜眼瞥着不远处恩恩爱爱的俩人,耐不住心中还是腾起一股抑郁之气,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大骂一句:“够男男,你们特么秀够恩爱了没啊?”
听着背后心跳,贾赦只觉安心万分,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来,狐疑道:“咱们刚才神展到哪里了?”
“太1子。”见两人依旧窝在地上不肯起来,贾珍也没胆坐起来,动作粗鲁的撩着衣摆往自己尊贵的臀1下一塞,免得夜风袭来,地板哇凉哇凉的。
“是吗?爷这记忆力也是差没数了,”贾赦略有些颓败的垂垂自己脑袋,愕然:“太子……太子这事上皇当年盖棺定论,算得上翻篇了吧?眼下就算要秋后算账,也是……当今。”
说起当今,贾赦板着脸,目光炯炯的转眸盯着侯孝康:“老子没基者见基吧?这当今对敬大哥,貌似还真有些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