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傅澜也加入进来坐在夏书窈的身边,一家人坐在一起。
夏宏安仍然不太开心,拿着酒杯和傅澜开始喝起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其他人恨不得竖起耳朵。
真好,又能吃瓜了,尤其是吃元帅的瓜,嗝,可真撑。
夏书窈微微皱眉看向傅澜,扯着他的衣角对他摇摇头,不能喝酒少喝点。
看到他们俩眉眼官司,夏宏安哼一声,不能过他这一关还想娶他的女儿,做梦,然后不争气地看着夏帆,就一个游戏就给他打发了,真是不顶用,还得自己亲自来!
最后的下场就是,两人双双喝的趴在桌子上,这也走不掉了,玛丽安娜出声,“带他去二楼客房睡吧。”
那边已经早早地让人打扫过,就等着这一天。
夏书窈拉着傅澜,喝醉的傅澜还不听话,仍然坚持要自己走,不想靠夏书窈身上,“我太沉了。”
“我怕你累到。”
玛丽安娜见此,酸的牙根疼,真是没眼,夏书窈红着脸拍他,掺着他去了二楼客房。
到了楼上,傅澜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下来将脑袋轻轻靠在夏书窈的肩膀上,嘟囔着,“叔叔太能喝了。”
那么多的酒说喝就喝。
夏书窈撑着肩膀微微侧头,“不能喝你还喝?”
说完这句话她就等着傅澜接下来的话,可是傅澜只用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这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夏书窈无奈叹气。
这样的傅澜她还真的不忍心骂。
弄了半天,终于将傅澜哄着睡觉,夏书窈才离开房间,在走廊碰到了妈妈。
“他睡了?”
夏书窈无奈点头,“睡了,就是喝的有点多。”
喝多了像小孩子似的,尤其是他那个无辜的脸,夏书窈真的顶不住。
玛丽安娜吐槽,“都怪你爸,你爸回去倒是睡得像个死猪。”
又说了几句,玛丽安娜看着夏书窈许久,把夏书窈看的有点发毛,轻声叫她,“妈?”
“妈就是觉得挺好的。”玛丽安娜说着说着就哭了,眼睛也红起来,声音略带哽咽,“我当初死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当初家里老一辈有基因病的受基因病折磨,他们夫妻俩一直在没日没夜地找女儿,儿子也每天一起找,家里不像个样子。
夏书窈沉默听着,默默地抱着玛丽安娜,“妈,以后会更好的。”
当初有虫族,现在还不是没有了?
玛丽安娜点头,“嗯,还有傅澜那孩子没有爸妈,咱们对他好点。”
“嗯。”
两人慢慢地将头靠在一起,齐齐地露出笑容。
半个月后,傅澜带着夏书窈一起去了烈士陵园,傅澜的爸妈就葬在哪里。
两人手捧着鲜花,踩着楼梯一节一节地上去,终于到了地方,两个墓碑相邻,夏书窈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傅澜放下鲜花,伸出手想触碰墓碑上的按钮,“他们生前留下的影像,我一直不敢看。”
一句话便令夏书窈红了双眼,她也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伸出一只手覆在傅澜的手上,“我们一起看好吗?”
按钮轻轻按下,两人的生前影像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很严肃的两人,他们没有笑也没有哭,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可是夏书窈能从那两双眼睛里看出不舍。
他们在不舍孩子,也就是傅澜。
“傅澜,当你打开影像的时候爸妈已经去世了,我们很庆幸有你这样令人骄傲的孩子。”傅澜的母亲缓缓出声,不舍地看着前方,“我们不是合格的父母。”
两人说了很多,最后齐齐地望向前面。
傅澜的父亲站在旁边,“我相信你应该能撑起傅家对吗?”
“孩子,对不起。”
最后一句话结束,两人的影像逐渐变透明,最后消失在他们面前。
夏书窈都忍不住低头擦眼睛,傅澜看她,抬手一起帮她擦,“哭什么?”
“你怎么不哭?”夏书窈一边擦眼睛一边哽咽。
“其实我们根本没怎么相处过。”
傅澜开口说着自己的过往,从小他就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只有保姆和机器人,没有其他家人,父母一直都在前线打仗,他很少见过他们,即使见面也只是匆匆一面。
所以对于傅澜来说,家人这个词是一个有些陌生的词汇,“我从来都不怪他们,他们先是他们自己再是我的父母。”
所以傅澜从来都没有怪过,当然也从来都没有依赖过他们。
“那你以后可以依赖我。”夏书窈玩着双眼看他。
傅澜垂眸,轻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