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几位啊?”
简舒月说:“两串羊肉,两串豆腐,一份炒面,打包带走。”
她最近加班太多,白天基本是咖啡沙拉三明治强撑着,再好的饭也吃不了几口,所以晚上吃点夜宵放纵一t下也无妨。
烤串的小哥说:“好嘞没问题,外面烧烤烟大,您先去里面坐着等吧,我得先把这些烤完。”
简舒月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只剩一桌客人了。三个工人模样的男人正坐在空调下抽烟,面前一人摆着两三瓶开了瓶的啤酒。
她跟这儿的老板也算是能打声招呼的熟人,那老板一般都在后厨帮忙做饭,她看了一眼,推开门就进去了。
简舒月走进去找了个空位,一抬头就看到了前些天楼上搬家时遇到的两个搬家工人。
那两个工人看到了简舒月,其中一个大叫了一声,“这不就是我们刚刚说的那个美女吗?前几天那个?美女!”
平时就算了,此时此刻简舒月实在是不想应付喝多了的陌生男人,奈何那两个人声音太大,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朝他们点点头,算是礼貌的打个招呼。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招呼,一桌人忽然就兴奋起来,第一个认出她的工人当时就端着酒杯过来了,“美女,怎么一个人过来吃饭啊?”
简舒月礼貌的笑笑,“没有,只是路过,过来打包一份宵夜而已。”
“美女,你好啊,又见面了,我叫东顺。”他把酒杯放在桌上,一身的酒气飘了过来,“你是一个人回去吃啊?”
放在平时,简舒月真不是他们会搭讪的那种女人,看到年轻的白领他们还敢吹个口哨调戏一下。但是简舒月一看就不是刚踏入社会的那种小女孩儿,她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料子非常高级,就连配色也是少见的孔雀蓝和柠檬黄,这种反差感极强又极具搭配性的颜色,他们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再加上她放在手边价值至少几万的名牌手提包和奔驰的车钥匙,就连耳朵上小巧的配饰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而她那张化着精致淡妆的脸,跟这些人时不时拿来调侃或者刷个礼物的网红也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就像真正从生下来就天生丽质和后天用科技手段打造的美人脸一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此时此刻,也许是环境使然——毕竟看上去再高级的美女也是从老破小小区出来,跟他们一样吃着路边烧烤的普通人。
再加上酒精上头的原因,跟她搭讪的东顺显然已经把自己和眼前的简舒月放在同一个等级了。
最多也不过是被有钱人包养的,他心里想,开好车住破地儿,本身能高贵到哪里去?
简舒月仿佛完全没看懂他那来回打量算计的目光,从桌上拿了两双一次性筷子,说:“家里有人在等的,跟他一起吃。”
“哦这样啊。”东顺点点头,“我看你也快搬家了是不?这样吧,咱们直接留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兄弟两个就跟你搞定了。你也不用去找公司客服那么麻烦,价格我们也给你算最低的,不然还要多花公司那份钱,你也知道,公司收钱都贵得很。”
他们平时只负责听公司调遣搬运,如果扣除公司那一部分,私接的活当然是赚的更多。
当然,能跟美女搭上话也肯定不只是接活这一个目的。
“行是行。”简舒月迟疑了一下,“但是我也没多少东西可搬,家具都是房东的,我也就一些衣服行李,自己开车也能搬走。”
这种地方住久了,她当然知道什么人是最不能得罪的,像是送外卖快递的小哥,专门做体力活动的工人,以及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保安,这些底层工作者很多都在生活的压力和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平等下积攒了很多怨气。新闻里很多激情杀人的案子都来自这种社会上的苦力劳动者。
她选择住在这里,当然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没事,总有用得着的地方不是,咱们干这种活的,什么都会干点。你搬新家也可能需要买家具家电什么的吧?平时什么家具坏了需要安装的咱都能干,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用得上男人的地方多得是不是?”
简舒月微微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我不是说了,家里有人吗?”
隔壁桌听得津津有味的人忽然插嘴道:“哪里有人啊,咱都趁你不在敲过好几次门……”
简舒月眉毛一挑。
这是有点盯上她的意思了。
东顺立刻瞪过去给了那边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人意识到自己心急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改口:“哎,你说这小区那么多户人家,咱总是不小心走错敲错门,还是文化不够啊……”
后厨有服务员过来上菜,但刚才还喝酒喝的热火朝天的小厅此时竟然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东顺殷勤的嘱咐同伴分几个串给美女吃的声音。
“要不留下吃呗,我们叫的串也多,你能喝两杯不?一会我让服务员把你的也算我们账上……”东顺没继续喝酒,但是身上的酒气却越来越浓,眼底都有些隐隐发红,他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简舒月,只觉得眼前女人这身段,这脸、这五官、卷曲的波浪长发,每一处地方都漂亮的出奇。除了在网上,现实中他根本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妈的,就连四周的空气都是香的,也不知道是她喷的香水还是自带的体香。
简舒月往外看了一眼,边起身边说:“不用了,我打包的应该差不多要好了,你们慢慢吃,改天有机会再聊。”
“哎别走啊。”东顺一急,起身时身后的板凳都被推出去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留个联系方式呗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