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明天抽个时间去看吧。”
许意出去之后,她就找出陈依凡的头像给她发了条信息:“我见到阿彻了。”
陈依凡立刻就打了电话过来:“真的假的,他联系你的?在哪见到的?”
“没有谁联系谁,就是无意中遇见的,他也在云市,但不知道来多久了。”
“哇哦缘分啊,他现在什么样子?还跟小时候一样那么帅吗?结婚了吗?”陈依凡有些兴奋:“就他小时候那样子,大了肯定差不了吧?我可是记忆里除了你之外最深刻的就是他了。”
简舒月让人记忆深刻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小时候跟现在截然相反的性子。
而言彻,哪怕陈依凡只见过他那么一两次,但也足以对他的长相印象深刻。
“他跟小时候不太一样。”
陈依凡嗨了一声,“咱们都这岁数了,谁还能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啊。不过要论跟小时候的差别,谁大的过你啊……”话说到一半,陈依凡估计觉得自己说到不该说的话题了,连忙转移话题道:“话说他现在容貌跟以前差别大吗?长残了?胖了?”
“没有长残……”简舒月想起那张轮廓完美又没什么情绪的脸,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但是好像……不爱笑了,他以前笑起来很好看的。”
“那何止是好看啊,简直是乖巧的一批啊,不过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有点那么孩子气,平时见了别的小孩儿也是爱答不理的。”
“性子不一样了。”简舒月说。
“那也很正常,成年人了嘛。”许是听出她语气有些落寞,陈依凡隐隐约约猜出点什么,“难道是他状态不那么好?”
“我也不知道……”简舒月说:“他家庭条件很好,秦奶奶也留了不少遗产给他,但是他爸妈……似乎对他都不是很好。也许,他这些年过得根本没我想象的那么好……”
这些年来。哪怕是面对比较亲的朋友,简舒月说话的语气也极少这样迷茫和不安。
“你还是那么在意那件事吗?”陈依凡问她。
简舒月沉默了一下说:“不只是那件事。”
“你啊,还是别太给自己负担。整天拼命的工作就算了,一个十几年都不愿意联系你的小朋友,你还念念不忘的挂在心上……”
“他可不是小朋友了。”简舒月笑了一下,说:“他现在的脾气看起来比小时候的我还臭。”
“真的假的,我可不信,谁的脾气能臭的过当年那个小霸王?当年你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还记得吗?你经常说自己的偶像是孙悟空,幻想有一天自己跟他一样也把天给捅一个窟窿。”陈依凡笑着说:“那时候谁能制得住你啊,连你爸都……”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闭上了嘴。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可不敢嚷嚷着把天捅一个窟窿了。”
陈依凡也赶紧换了个话题:“舒月,你还打算跟阿彻重新建立联系吗?”
“当然。”简舒月说:“我有这个责任。如果他过的好,哪怕只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我也要看着他好好生活……如果他过得不好,我就要想方设法让他过得好。”
但她很清楚,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刚挂了陈依凡的电话,派出所就给她打电话了。
民警告诉他那三个人虽然昨晚嚷嚷着自己被打伤了要赔偿,但今天全都改口承认自己错了,还说要跟她赔礼道歉。但考虑到她不愿意再见那几个流氓,所以他们也会询问她的意见看看她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这事儿其实说大也不大,虽然涉及到骚扰,但是毕竟没实施就被打断而且还被人狠狠揍了一顿,据民警说那仨其中一个人手臂都骨折了,至少两三个月都没办法工作。当然,他们也没脸要什么赔偿,毕竟也确实是他们先动的手,烧烤店那个被打的服务员不找他们要赔偿就不错了。
而他们所属的那家搬家公司,是属于一家挺大的国际物流公司旗下子公司的业务,但这点事儿也没必要闹到公司去。
“对了,关于烧烤店的赔偿方面,我昨天走得太急忘了问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损坏的东西原价赔给老板,毕竟也是因为我才出的事……”
“那倒不用了,昨天晚上那个见义勇为的帅哥自己掏钱赔了,那烧烤店老板人也不错,就象征性收了点。”民警笑着说:“那小伙子人也不错,有机会你可以谢谢他。”
“是,我肯定会好好谢他。”
其实她很想问,言彻从派出所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找过她,或者跟她一样,跟民警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但事实上并没有,两天过去,她的手机都没有任何来自他的动静,连她发过去的验证好友的信息都石沉大海。
她看了几个房子,基本定下了一套全新的二手房,这几天就打算暂时住在公司旁边的酒店里,但是还是需要再回家一趟拿点东西。
晚上加班到十点回家,她刚下车就看到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是纠缠了她一段时间的余耀,这人是个有点精神问题的富二代,以专业角度来说叫钟情妄想症患者。哪怕简舒月只跟他见过去取几次面,而且明确拒绝过他的追求,他在外面依然肆无忌惮的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还总是把她编近一些乱七八糟的恋爱故事里。
自从得知他精神方面有问题之后,简舒月对他宽容不少,也没再报警,主要是报警也没太大作用,毕竟他对她还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