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会y国?再不回去,那边的几位老板可是要撑不住了。”kev说:“你不能总顾着这边不顾咱们老巢吧?”
言彻说:“有什么事情,他们会跟我视频通话,暂时还撑得住。”
kev:“万一撑不住呢?!”
言彻:“那就废掉。”
kev一下子就火了:“你说什么?!”
这句话很大声,就连离得较远的简舒月和陈依凡都被吓了一跳。
简舒月的身体更是立刻就绷紧了,陈依凡看她手里紧紧捏着的东西顿时如临大敌,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大喊大叫的人敢对言彻东一个手指头,简舒月真的很可能会直接拿着手里的金属叉子抵在他的喉咙上。
简舒月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护短,别说是言彻这个对她来说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就是陈依凡自己,也因为之前被渣男骗过,那个人都差点被简舒月打爆脑袋。
还好那个人只喊了那么一句就没动静了。
“行行行,你家底深厚,你有资本有能力。那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就活该看着自己打拼的事业毁于一旦呗?”
“我没那么想,抱歉。”
“我知道你没那么想,你就是吓唬我。”
言彻似笑非笑道:“对我有点信心。”
kev舒了口气,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其实他发火也是瞬间的事。没人比他更了解言彻这些年来付出了多少。
如果他们这群人为事业拿出了百分之六七十的精力和时间,那言彻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在s国的时候,他甚至经常整整几个月的晚上都是在公司里的小卧室度过的。
而言彻口中的‘视频电话’,频率能高到一天连续几个小时都在不停地切换不同的高管。
甚至连那可笑的搬家工工作的时候,他耳朵里还戴着与某个工作人员通话的耳机。
kev是他在国内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同时也兼任他在国内的临时秘书——因为之前的秘书并不方便得知言彻最近究竟在做什么,所以被掉了岗。
“工作方面,我对你有信心。但是感情方面。”kev在心里说你他妈就跟个智障一样,嘴上则委婉的说:“我还是挺担心你的。”
言彻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嗯了一声,说:“我也很担心我自己。”
kev心说是的,就这样,我很怀疑你要一辈子打光棍。你这个明明可以主动出击却喜欢这么虐自己的受虐狂。
但是他也明白,以前的言彻的确没有办法想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接近喜欢的人。
那些无法拨出的电话,一张一张被传回国外的照片,匿名送出的礼物,无数个有关于‘她’的消息和无数个无法寄出的信件。
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换成kev自己,是根本无法像他这样独自一人撑了那么多年的。
……
“舒月,要不要我去偷偷听一下他们在讲什么?”
简舒月轻笑一声,“两个大男人能讲什么?你是想认识他对面的那个帅哥吧。”
两人坐在角落里,恰好有遮挡物在,所以那两个人是看不到她们的。
“言彻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你。”陈依凡分析道:“这里一般只有在附近上班的白领们才会来,而且中午来的就更少了,你看除了咱们就只剩下两桌小网红在拍照了。话又说回来,你不觉得言彻每次出现的都很巧合吗?”
“从你搬家,到你搬完家,他每次出现的都很巧。你看上次酒吧也是,包括这次,都是在你公司附近。你说的那家搬家公司可是离这边有十几公里远的另一个区呢。更何况,你看他今天穿的,完全不像一个搬家工人,反而像个……贵公子,比那些富二代还要高一个等级的那种。”
简舒月又看了一眼他。
很有质感的白衬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裤,手腕上是一块价格高到普通人绝对望尘莫及的手表。
比起他做那些体力活动时的工装,今天的这身装扮,显然才是最适合他的。
陈依凡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是在伪装自己接近你?”
简舒月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说:“走吧。”
见她头也不回的出去了,陈依凡连忙追上她,到了电梯上她问简舒月:“就这么走了?”
“嗯。”简舒月平静地说道:“他既然不是来见我的,那就没必要突然出现让他受惊了。”
这句话让陈依凡心神一动。
陈依凡忽然就放心下来。原本她还怀疑言彻究竟是不是别有用心,仗着自己长得好身材好伪装自己的某种身份而刻意接近简舒月。但现在看来,他伪不伪装自己,又或者说真的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对简舒月来说都没什么所谓。
因为在言彻和简舒月两个人的关系里,简舒月才是那个绝对的情感操控者。
她也许会被隐瞒,被欺骗什么,但是绝对不会因此而受伤。甚至于,她还可能会把这个过程当成一种游戏。
反正赢的人只会是她,她不会输。
拒绝了很多次的饭局之后,简舒月终于还是抽出了几天时间参加各种各样的应酬。
各个合作的品牌方,工厂老板,网红博主,多得是她要去维系关系的人。周砚修是其中一个,同时也是最难应付的一个。
简舒月也曾经有一段时间怀疑过他喜欢自己,因为他那双天生多情的眼睛和模糊不清的暧昧态度,总会给人一种被重视被爱护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