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当过制作人,也拍过两部电影,我知道他能吐这么多,就逼着他吐了,比起名誉,他也许更愿意大出一场血。
他看上去还轻松许多,可是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你怎么了?”陈钡望着我,满眼的担忧。
我这几天状态不好到早上照镜子都会被自己吓到,一脸晦气相,陈钡已经望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多次了。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陈钡,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
我立刻双目圆瞪,靠!要不要这么直接!你骗我一下会死啊!老子可是为了你去敲诈中年男人诶!
“跟原谅没关系,我不在意。”陈钡又朝我靠过来,拿额头抵着我,他这段时间经常爱这么干。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他又补充道。
这个时候我们坐在河堤边,夜风呼呼吹着,裹挟潮湿的水声荡漾过来。
今天剧组过来这边拍戏,休息时间大家就在废弃的铁皮桶里生火,这段时间降温凶猛,霜露又重,大家在一起玩闹,倒也不觉得冷。我跟陈钡很有默契地跑到不远处的河堤,在屁股下面垫塑料袋,免得裤子被草上的霜气弄湿。
我偷眼瞄了瞄不远处剧组里笑成一片的人,然后心一横,眼一闭,对着陈钡的嘴就撞上去了。
真的是用撞的,我觉得门牙都要掉下来了。
陈钡似乎楞了一会儿,直到我稀里糊涂地从他嘴上滑开,找不到目标的时候,他才伸手碰了我的脸,找准位置,把尚有些冰凉的嘴唇挨上来。
我闭着眼睛,一边猛烈心跳,一边想。
完了,以后对着苍老师真人也不可能撸出来了。
22
我们从河堤边回去的时候,女主角一直在冲着我笑。
我觉得她笑的真难看。
于是我把柯福臣白天在树上捉的五公分长的蜘蛛放到她的帐篷里了。
那种蜘蛛没毒。
☆、[就在帐篷里~(上)]
23
我后悔了。
我不应该在河堤边亲陈钡,起码不是在今晚。
现在我卷着被子躺在帐篷里。因为剧组要在这片地方拍个几天,农舍或者旅店都挺远的,有人就提出不如露营,于是这本来杂草丛生的一片平地就冒出了十几顶帐篷,而不知道是因为帐篷不够还是别的原因,我被分到跟陈钡一顶了。
所以我才会处于眼下这个让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境地。
我把被子牢牢卷在身上,裹得跟个密不透风的蚕蛹一样,而陈钡,就在离我几十公分以外的地方,万分清醒地坐着,并且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我。
我说不好那种眼神是像背后灵呢还是像得不到骨头的犬类。
我只知道,我全身都毛了tat。
“你不睡吗?”犹豫了半天,我还是颤颤巍巍地开口了,陈钡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又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