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水面就剩下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露在了外头,和个鳄鱼似得。
慕容晚见太子殿下都被逼到这份上,只好收回了欣赏美的眼睛。
害,都这么好朋友了,太子殿下真是太见外了。
毕竟对她而已,这就是纯粹的欣赏艺术罢了。
自己一个现代人的灵魂,从打篮球的男孩子,到各种男性杂志,更有甚gv……见过的光膀子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前面几个时辰,不还见着了个露雕的吗,这才露了个锁骨,能有啥嘛…
慕容晚自然是丝毫不觉得有何害臊或者僭越。
而且她也只有在看阿舟露个胳膊时才会春心荡漾,就更谈不上什么背叛了。
见江长枫害臊,慕容晚只好目不斜视的一本正经说起正事,重新端起了良家少女非礼勿视的姿态。
她先交代了下运送之事,接着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在内务府的所见所闻。
江长枫是个智者,慕容晚这番旁敲侧击之下,很快就明白了内务府现在的局势——各为其主,争权夺利,一团浑水。唯几个一心真正为皇家办事不偏不倚的老人,却都夹缝生息。
内务府做为后宫的补给之地,长此以来,养出一群硕鼠,免不了要生祸端的。这早晚都是自己后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江长枫眸子沉了沉,陷入了沉思。
慕容晚知趣的告退出去。
她没有告诉江长枫今日迷路时的遭遇。主要是没有实质证据,总不能跳出去和人家太子空口说你二弟和你三弟媳不仅搞一起了,还想搞你…证据就是你二弟被我烫烂的那个雕吧…
那估计太子会觉得眼前这人有什么大病…稍微严重点可能还会被加个伤害皇室罪名…
毕竟二皇子完全可以说他是吃饱了撑着到处晃悠,突然就遭受了歹徒极其残忍的袭击。
这一口要是反咬成功了哪还有命哟。
所以还是等爹过年归家时先打个商量,从长计议谋定而动吧!
乐坊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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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晚从皇宫回来的这几天,多少有点提心吊胆。
她生怕轮椅上二皇子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把自己悄咪咪给暗杀了,马不停蹄找李大叔给自己也做了2个袖里箭。
每天上午就在后院练习到处放暗箭,下午就和前来运自热包的吴副总管打听皇宫最新八卦,见关于二皇子的最新动向一直有待更新,四处风平浪静,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二皇子那边没什么动态,内务府这边倒是新动作不小。
吴副总管说太子最近开始整治内务府的风气了,两位贵妃都收敛了许多,假以时日一定能把内务府的外来人口给清理干净!
他知晓这都是慕容晚背后的功劳,因此和慕容晚又亲近了不少,一老一少一见面就能寒暄瞎聊上半个多时辰,一副忘年之交的样子。
慕容晚见关系也到位了,通过闲聊也确定当初阿舟之事和这吴公公没啥关系。便不咸不淡得编了个故事,说是风花雪月阁有个面生的客人掉了个腰牌,好像是内务府的,公公得赶紧查一查这人是谁。因为这客人有脚气,还不是一般的脚气。伺候他足浴的姑娘被感染到了手上,帮客人按摩面部又感染到客人眼上,一个脚气传染了三人,从脚到眼的,把阁里搞的好一阵鸡飞狗跳。
如此威力巨大之人藏在内务府,感染奴才们是小,要是这他作风不太讲究,抠完脚不洗手,去搬运妃子们用的布匹什么的,弄的妃子们感染了,那皇上不也得中招,到时岂不是…
吴副总管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直冒冷汗,掉脑袋的危险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这慕容晚可真是自己的贵人啊,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说一般谁能知道,等木已成舟东窗事发,那大家一起陪葬吧!真是吓死公公了,必须赶紧揪出来才行。
于是吴副总管也没心思再聊什么八卦,赶忙驾着马车回去严查掉了腰牌的脚气大王去了。
慕容晚看着一骑绝尘的小马车,露出了腹黑的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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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京城格外热闹,外出办事经商的人们都荣归故里。
这群腰缠万贯的家里蹲们整日游手好闲,左耳被父母嫌弃右耳被妻妾埋怨的,一听京城有个新奇的风花雪月阁,乃京城独一无二最热门的风水宝地。
——自是不约而同一窝蜂地全挤了来。
硬生生让风花雪月阁的业绩在年底最后几天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峰值…
有钱不赚是王八,慕容晚见白花花银子似流水一样进到腰包,哪里还顾的上阁里小职工们的怨声载道,果断把年前的歇业时间一拖再拖,最后厚颜无耻的拖到了大年二十九。
眼瞧着再拖就大年三十,自己手下估计要揭竿起义了,才堪堪罢休。
为了平复民怨,年二九下午,风花雪月阁便宣布不再营业,慕容晚去掉了本来刻板无趣的年度总结,直接给手下们普及了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全新企业活动——年会。
举办场地放在了后院小花园,自助餐大家都见腻歪了,吃喝形式就换成了bbq。
“何为bbq?”宝珠向来都是不懂就问的课代表。
“诺,看到这一盘盘的鸡翅鸡腿肥牛羊肉了吗?”慕容晚搂过宝珠的肩膀。“想吃什么自己串,想要什么味道自己调,火在那边自己上去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倒是有趣得紧,可是万一烤的不好吃了?”
“诺,看见坐那边角落啃鸡脚的唐厌离和刘御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