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要跟徐斯聿在一起就很难摆脱与他相关的记忆,池嘉言甚至隐约有预感今夜又要做噩梦。
“今天没什么事,可以一直陪你。”
“今天没有课,我在这里等你。”
池嘉言有些烦闷地摇摇头,不想让这些回忆纠缠自己。
好巧不巧的,那个能左右自己情绪的肇事者正在池嘉言身边。
“言言。”男人开口问道,“晚餐想吃什么?”
现在池嘉言不太想跟徐斯聿说话,他装作没听见,耷拉着脑袋去找相机里的内存卡。
然而卡槽里的内存卡早已被提前拿走了。
脑袋再笨也能猜到是谁做了这件事。
池嘉言郁闷又焦躁,再次听到徐斯聿的声音他抿了抿唇,忽然说道:“阿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男人被质问感到十分意外,一下子没理解池嘉言想要表达什么。
前方路口是红灯,徐斯聿依然没有出声,目光看着前方的车况。
像是自暴自弃那般,池嘉言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抠着相机边缘,声音虽然轻但语气有些糟糕:“……我很不习惯。”
“你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
徐斯聿看了眼池嘉言手里的相机,这下明白过来,原来池嘉言在指自己拍摄的那些照片。
以池嘉言内向的性格确实会介意这些,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男人神色不变,态度自然地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跟我睡。”
宝宝。(修)
“今日晚间资讯:被誉为当代艺术鬼才的心形雕塑杰作以逾8000万金额成交。”
“作品充满热情和乐观主义的色彩,一举创下艺术家于亚洲拍卖成交记录。”
男人切掉了这个电台,听到了池嘉言闷闷不乐的回答:“你不要总是开这种玩笑。”
“没有开玩笑。”徐斯聿的回答似乎只是单纯的站在朋友的角度为池嘉言考虑,“失眠会造成痛苦和心理负担,言言,你一直睡不着觉么?”
池嘉言当然没有失眠,这只是一个借口,可是他的抗拒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化解。
“没有。”池嘉言干巴巴地回答,他懊恼地转身,伸手把相机丢到了后车座。
看样子好像生气了。
徐斯聿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于是很大方地妥协:“内存卡在我这里,晚点到家就给你。”
虽然半信半疑,池嘉言却还是轻易上了钩:“……真的?”
“真的。”男人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