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尧驳斥道:“干净的哪有不干净的好吃?”
“行了听到了,时常感觉你妈给我生了个爹。”盛君尧说,“说吧什么事。”
他也不装了,放下书,从被子里掏出薯片吃起来。
你要亲死我吗
盛工具人朝臣上线,往椅子上大刀阔斧地一坐。
“就是来慰问慰问您,听到您提起学长外婆的忌日,我们心中有感,想多和您说说话。”
盛君尧:“少来,不想待多栖尼了?”
“干嘛不信。”盛朝臣说,“话说爷爷,学长外婆怎么去世的?”
盛君尧咔擦咔擦,“病了呗,老了容易生病,在医院住了四五年,一直靠药吊着。”
说到这里,他语速慢下来。
“其实吧,要不是小挽他爸,他外婆原本能再活几年。”
盛云客眉目一动。
盛朝臣上身微微前倾,“什么意思?”
“盛云客,优柔寡断。”
盛君尧倏地批判起盛云客来,“喜不喜欢从不是靠嘴说,你要是早点察觉你对小挽的心意就不会晚一步。”
“当初你不是查到小挽外婆住院的事了?你若是对小挽再上心一点,派人在医院看着,就不会让白源故意拖着小挽外婆的特效药不用,最后酿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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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客前半生都是雷厉风行的独裁暴君代名词,唯有在白挽的事情上,得到盛君尧优柔寡断的评价。
回到房间,他躺在白挽身边。
白挽眼睫挂着方才因接吻泛出的泪。
“你去哪儿了呀……”
白挽探出手臂抱住他,发丝柔软,撒娇地在他脖颈蹭。
“爷爷找我有事。”盛云客说,“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外婆,不能赖床。”
“好哦,你也是。”
白挽寻到让他安心的热源,咕哝两声,再次睡去。
盛云客自黑夜描摹他的眉眼,毫无道理地想,爷爷说的是真的,他太优柔寡断了。
既然查到白挽外婆长久住院,为什么不找人盯着?
哪怕外婆是寿终正寝地离去,白挽也不会展现出那样空洞的难过。
他不希望白挽难过。
白挽是喜欢笑的人,笑起来最好看,他要多笑。
“盛朝臣你写的什么东西?!!”
翌日一早,盛君尧在主厅收到盛朝臣的检讨书,大发雷霆。
“以上是你申请和池俞结婚的理由请批准?池俞答应和你结了么?!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
白挽和盛云客同时起床,穿戴整齐地出来吃早餐,听到这番火葬场。
盛朝臣:“您先答应,至于池俞哥那边,我另想办法。”
盛君尧:“滚!!!”
白挽轻叹:“弟弟好莽。”
这入室抢劫的爱情。
“野牛求爱都这样。”盛云客说,“不用指望他们学会用人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