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简裙如期毕业。
在这之前她和周天已经联系很久了,俩人总说好久没见了,要聚一聚。
但这段时间几人都挺忙。
四个人里面,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忙,总也抽调不出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
一直到十二月初的某天,樊序燃正好休假。
中午他请白辛、任晓漆她们几人吃饭,感谢她们这几年对简裙的照顾。
下午,周天和刘硕朋到花城来出差。
四人总算有机会聚上一聚了。
——
由于路上拥堵,樊序燃和简裙开车过去的时候,刘硕朋和周天已经等在餐厅了。
他俩进门的时候,周天一眼就看到了简裙,激动的喊了声“老婆”。
樊序燃:“?”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了?
这能随便喊?
他俩谈恋爱这么久,他都没敢叫一声老婆。
其实也不是不敢,就是觉得没结婚就乱叫,很不正式。
他是想着等结婚那天,读婚礼誓词的时候,正式称呼她为老婆。
进门后,周天亲昵地拉着简裙的手在她身旁坐下。
俩人许久未见,却依旧热络如故,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樊序燃看了眼刘硕朋旁边的空位置,犹豫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在他旁边坐下。
刘硕朋一眼看破,调侃他,“你这也太粘人了吧,序哥?”
樊序燃表面没说话,心里却在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想挨着我老婆坐嘛,怎么了嘛?怎么了?怎么了?有问题么?
四人才刚刚坐定,就有一对年轻的小情侣走了过来。
女的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指着简裙的位置,娇滴滴地和身后的男人说:“宝宝,我想坐这个位置。”
男人立刻会意,茶里茶气地和简裙说:“不好意思,我的宝贝想换个位置,麻烦你帮个忙。”
简裙正和周天聊着天,完全没搞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好端端的就来了个陌生人,说要坐她的位置?
这是什么?剧本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对面的男人开了口,“帮不了!我的宝贝也是宝贝!”
樊序燃一整个大佬坐姿,双腿交叠,眉梢微挑。
尽管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上去有几分漫不经心,但语气中的不留余地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男人见他痞里痞气的,感觉挺不好惹,拥着那个女人灰溜溜的走开了。
从没听他叫过‘宝贝’的简裙直接懵了,感觉肉麻死了,只希望他再也不要这么叫了。
偏偏周天和刘硕朋还一个劲儿起哄,“哦呦,宝贝。”
“甜死了,甜死了。”
“你俩平时是不就这么叫的?”
简裙着急解释:“没有没有,他可能是刚刚嘴瓢了,被那俩人左一声宝宝、右一声宝贝给带跑偏了。”
“是吧?”
说完她给了樊序燃一个眼神,示意他也解释解释。
樊序燃故意装听不懂,嬉皮笑脸问她:“啊?什么?宝宝你说什么?”
简裙:“……”
简裙本以为她不再说话,他就不会再这么叫了。
谁知他叫的更加勤了,故意左一个宝宝,右一个宝宝的叫她。
“宝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