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酒保又道,“苏先生,力哥对阳哥很看重,他是不会让阳哥去做有生命危险的事情的。喝了这杯酒,你就赶紧回家吧,这里真的不是你来的地方,如果阳哥回来知道我见到你来却没带你回去,我可有苦头吃了。”
苏杭抓住重点,追问,“那,那你知道力哥在哪里吗?”
酒保像是看奇葩一样的看了眼苏杭,“难道你还想去问力哥?”见苏杭脸上果然有这种神色,又挥手嗤道,“别开玩笑了,力哥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只怕我们还没接近他身边就被打死了。”说着,他又急急道,“苏先生,你喝了酒就回家吧,我先去做事了。”
说着,就转头离开。苏杭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去追,就见他很快消失在舞动的人群中,只好作罢。
楼上的控制室内,力哥侥有兴趣的看着角落里那个神情有些茫然,无意识抿着手里的酒的苏杭,从手下手里拿过一根雪茄,点燃惬意吸了一口。
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身边手下去开了门,那个刚刚才在苏杭面前说了许久话的酒保恭敬的进来,“力哥。”
力哥如若无睹,他身边的手下,乃至这酒保,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安静的站在原地。
酒保斜眼看了眼监控,发现苏杭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酒里放了大量三唑仑,还有一种新型的掺合之后不影响药效的春药,不碰还好,碰了之后,先期只会觉得口里发干,手中又正好有酒精浓度不高的饮料,苏杭自然会不停喝下去。……而后期……希望这小孩能撑过去吧。
让他来诱骗这样一只小绵羊,实在有点大材小用。
服入大量三唑仑后,会让人口干舌燥,二三十分钟后头晕无力,且会产生幻觉。现在效果还没那么快发作,倒是掺合在里面的春药却不像以往那些凶猛,而是舒缓又绵长。
这时苏杭已经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以为是不适应这里吵杂又混沌的气氛,迟疑着往四周看了看,想起那酒保的劝告与以前安阳不准他来这里的举动,终于还是拍了拍有些潮红的脸,朝出口走去。
力哥看着,哧道,“就这么一个人……”言语里的鄙夷味道浓郁。
其中还有对安阳迷上这么一个男人的不满。
然后对酒保道,“你做的很好,明天就出去吧,短时间内不要回来。”
酒保心里对他的谨慎不以为意,但仍恭敬道,“是。”说着倒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开。
力哥又吸了口雪茄,看着消失在监控中的苏杭,转头对身边的手下道,“找个新进来的跟上去,做得利落点。”顿了顿,又道,“不要急着动手……他家那张床是安阳买的吧,就选那里吧。”
手下意会,立刻拿出手机交代了几句话,监控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力哥吐出来的烟圈在缭绕。
……
出了夜总会,被冷风吹一下,发热的脸倒是清凉了一些。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打听到,苏杭叹了口气,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电或是信息,倒是顺便看了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不想那么快回家去面对一室黑暗,苏杭干脆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朝家走去。
但没走多久,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现在虽然已到了三月份,但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可他走在路上吹着寒风,却觉得身上很是燥热,并且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总有种希望有什么东西过来抚摸发热的肌肤的感觉。
散步的心情随之消散,苏杭摇摇头,用冰凉的手背捧了捧发烫的脸颊,打算快点回家睡觉。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喝下的迷药效果渐渐上来了,苏杭只觉得腿脚沉重得厉害,嘴唇干燥,想直接躺下来睡觉……又想有人来舒缓一下不知道哪来的焦躁。
那种从未有过的矛盾感觉让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只能往旁边走两步,慢慢蹲下扶着阶梯坐下来……才发现他已经走到朝阳公司前的广场了。
上次醉酒他也是坐在这里吧……苏杭混混沌沌的想着,嘴里j□j出声,用冰凉的手掌贴在脸上,期冀能让脸颊别那么发烫。
就算是喝醉酒也没这么烫啊……苏杭心里想着,然后神经突然一凛,手指尖都颤抖起来。
他的酒量是很浅,但醉酒之后绝对不会有这种反应……那个酒保,那杯酒有问题!
他们想要做什么?为什么给他下药?
越来越晕的脑袋压根没办法集中精神,苏杭挣扎着想起身回家,但身体却已经不听他控制,怎么都汇聚不了起身的力道。
现在才八点多,路上人来人往,苏杭低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那一双双脚,牙齿用力咬着下唇,嘴里渐渐有些微甜腥的味道,疼痛如愿给了他一些刺激,但却不足以支撑他回家。
苏杭急促的呼吸着,这时却突然有双脚停在身边,苏杭心脏一颤,抬头就发现一个不认识的大汉俯看着他。
眼神中……有苏杭不熟悉但却无比厌恶的欲望。
“……滚”开!苏杭嘴里大声叫,想退开,但对方却弯腰一伸手,就将他提了起来,半扶半抱的将他的脸按在胸膛前,嘴里则带着些不耐烦大声嚷嚷道,“不能喝就少喝点,大爷我的时间宝贵,下次再喝醉就别想我来接你!”
顿时,旁边路过或是在广场歇脚的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意会的光芒,被压着说不出话,但仍在迟缓挣扎的苏杭也确实像是某些醉酒撒疯的人……至于为什么他身上没有酒味,这个就不是他们这些陌生人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