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我知道你生我气,但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真的不认识你。或许……你认识我?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
男人深深凝视大美人双眼,好久好久,才相信,自己在大美人眼中确实是陌生的。倏然放大的瞳孔,表明对这一事实的震惊。
“你……不记得我了?”
大美人不语,一副懒得再废话的神情。
“我是文鸢,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你叫文鸾,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大美人挑挑眉,淡漠依旧。
男人看出大美人对他的说法持有很深的怀疑态度,不禁重重叹口气,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
“你身后靠近尾椎的地方纹有一个‘鸾’字,是你十四岁时觉得好玩,找人纹上去的。”
“真如你说,你是我哥哥,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大美人异常冷静,找不出丝毫与亲人相认的兴奋,与男人的迫切形成鲜明对比。
“你以为我没在找么?你一个人驾船出海,便杳无音信,我既要找你,又要向病中的父亲隐瞒你失踪的消息,还要对外界保密,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我过得有多难,心里有多急,多苦?”
大美人的表情表述着:我管你多急多苦,统统与我无关。你老人家的身份,少爷我仍旧质疑。
男人眼不盲心不瞎,将大美人的此处无声胜有声看得无比清晰、透彻,尔后落寞。
刚好便利店里三三两两进来几位客人,男人暂时停止发言,目光执着的追随着大美人,里头饱含的柔情好似夏日的深潭,深沉且深邃,妄图将大美人吞没。
男人安静下来,大美人便继续被打断的工作,毫不在意身后聚焦着怎样的目光,始终如一的顾我。
“宝贝儿,不好好休息又跟这儿带病工作呢?”透着喜兴的一嗓门子,引得男人睨向声源,目光越发深沉。
大美人看似没反应,实则嘴角翘起不易觉察的弯度。
钱观涛径直走到大美人身边,大咧咧在大美人脸颊啄了一口。
“回头我给跟店主同志抗议,总压榨我们劳动力可不行。”
“你怎么这么闲?天天往我这里跑。”还不到下午三点,老板当得挺悠闲。
“你要是搬我那儿住,我不就不用跑了么?”
“然后让我跑?”
“咱不干了,成不?我供奉着你。”
“滚。”
钱观涛早就预见到大美人的一字箴言,“滚”字冒头之前便跳开一段距离,躲过大美人长腿的袭击。
完事,欠抽的眨眨眼,向大美人炫耀自己的身手越来越灵活。
大美人以看白痴的眼光白了钱观涛一眼,手底下活不停。
“没跟你逗,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咱干嘛还起早贪黑受这份累?辞了,跟我回家享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