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正担忧自己亲爹的性命,想着要真派他爹去,就去求求靖王,却听见里面沈阳愈道:“夫人莫忧,原本是该是我出任黜陟使去治水调查,不过我以年迈体虚推了,这事是他们尚书省的事,自然让靖王自己去处理。”
“这样便好,但王爷离京,陛下那边……”
“自有我帮衬,陛下年纪也不小了,整日活在靖王的羽翼之下成何体统,正好趁着此番靖王离京,将实权夺回来!”
沈木鱼顿时觉得方才的担忧都喂进了狗肚子里,沈老头这人忒坏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叫靖王自己去,趁着人不在还想夺男主的权,不砍你砍谁!
“对了夫人,木鱼的婚事你张罗的如何了?”
沈木鱼将耳朵竖了起来,眉心皱起了一个“川”字。
白涂幸灾乐祸:“沈木鱼,你要准备结婚了。”
“嘘!我还未成年呢。”把白涂的脑袋塞回金丝球离,整个放进袖子,沈木鱼眯着眼睛从门缝里偷看。
“我看了看,如今年龄合适又门当户对的未嫁女子,只有御史家的小女儿,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和定国公嫡女平安郡主,只是,只是……”
沈夫人吞吞吐吐,沈阳愈动作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厉:“只是什么?夫人只管说。”
“只是妾身叫人去打听了一下,他们是想找个守礼上进的女婿。”
沈木鱼流连花街夜不归宿,是京城有名的纨绔,门当户对的家族不缺亲家帮衬,与其找个没用的二世祖,还不如找个上进的寒门子弟当赘婿。
“我儿子生的多俊啊!”沈阳愈气的拍桌,“不门当户对的呢?年纪相仿的庶女,清白人家的女孩,夫人,先不论家世如何,总之木鱼的婚事,今年过年前必须要给他定下!”
“怎么这般着急……”
“夫人,再不定下,靖王就要上门提亲喊咱们爹娘了夫人!”
沈夫人错愕的睁大美眸:“啊……”
沈木鱼简直被他爹的脑回路惊呆了,脚下一个趔趄,忍不住出声喊道:“爹您这脸也太大了。”溜之大吉。
还喊他爹呢。
要不是靖王不爱占人便宜,我一口爷爷下去,您还得管他叫爹!
沈阳愈顿了顿,随即大怒,脱下鞋朝窗外扔了出去:“混账!”
沈木鱼快步跑回了琼云轩,锁上了门。
白涂慢悠悠的从金丝球里钻出来。
狩猎期间它在谢府吃好喝好,因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沈阳愈的话,那夜跟着谢观雪去靖王府看到靖王把沈木鱼抱走的场景又浮现了出来,想到高高在上的靖王竟然会和一个小了好几岁的谢观风比试拳交功夫,心中更是狐疑,警铃大作。
万芳斋都引进男风了,难道说他们在的世界已经潜移默化变成耽美文了吗!
白涂大胆猜测:“沈木鱼,你说靖王和谢观风是不是都喜欢你?”所以一个王爷和一个将军,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才会打起来,很合理!
“噗!”
沈木鱼一口茶喷了出来,竖起大拇指,“小白,我现在觉得你也能当中书令!”
沈老头离谱,小白怎么更离谱了!
靖王和谢观风都弯了,怎么不说谢观雪也暗恋他!
“你不是说靖王不让你和谢观风玩吗?你没发现吗这几天咱们老是偶遇谢观风。”
茶馆门口一次,戏台一次,甚至有一次蹴鞠比赛他们的座位还是挨着的。
三天偶遇了五次,京城可没小到能偶遇的这么巧的地步。
“他是担心谢观雪吧,毕竟是亲兄弟,又不好意思打扰我们玩。”
“亲兄弟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