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断然不会同意送去这么多东西,也没法和你父亲交代。
我要是私下送去,更是顶风作案。”
这确实很棘手。
云京歌端起玉瓷茶杯轻轻抿了口。
放下茶盏间,神情已是从容、淡然。
“此事简单,就这么告诉父亲、并让父亲进宫面圣。
说凰儿妹妹传信回来,当日是在赢宫发现赢王残废一事有蹊跷,赢王暗中有所筹谋。
她特地维护,是想借此获得赢王信任。
可留在赢宫做细作,却受不得苦,索要泼天的富贵。”
赵如蕙眼皮一跳,压低声音:
“京歌,污蔑赢王,这岂不是胆大包天?
而且往后若是查不到……”
更是欺君罔上!
这样得罪两大强者的法子,恐怕普天之下只有云京歌敢想。
云京歌却浅笑:“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真正的盛果,往往只留给有胆有识者。
况且……”
云京歌抬眸问:“母亲,你当真以为堂堂战帝就此陨败?”
赵如蕙皱了皱眉。
今日她去赢宫,所见之处简直凄凉无比,四壁萧条。
虽没看见那位,但听说坐在轮椅上,双腿残废。
如此惨状,还不是陨败?
云京歌把玩着翡翠护甲轻笑:“不过是猛兽蛰伏、慵懒小憩罢了。
迟早一日,必当乘风扶摇、腾飞而起。”
赵如蕙眼皮跳得更猛。
京歌向来深谋远虑,智慧甚至碾压男子,她说的话不会有假。
“可越是如此,我们越不该得罪赢宫啊!”
若日后赢王胜,清算起来,她们岂不是……
“母亲,你糊涂了。”
云惊凰递给她一杯茶,悠悠问:“何来得罪?”
“若真到那时,我们是知赢王在赢宫处境不佳,特地用此法子为赢宫送去物事,改善处境。
我们丞相府看不得他遭罪,也不忍他遭罪,才不惜冒这欺君罔上的罪名。”
赵如蕙一怔,随即连连赞叹。
她的京歌,不愧是帝京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