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不早不晚,这一幕恰好落入炸毛大叔眼里,撕心的呼喊中,观礼台在依然持续的爆炸中坍成废墟。
凶魂
炸毛大叔真是要肝胆俱裂了,可惜他不会腾云驾雾,跳不过半尺,满肚子碎成沫也救不了白馒头,还得靠狼崽子。
看见白馒头被郎昼踹飞踹吐血,狼崽子微秒不误,冲去营救。
抱下白馒头先,回身一记飞腿踹还给郎昼。
“伤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把白馒头交给慢一步赶到的熊熊,狼崽子燃起战斗的火焰,豁出一切要给白馒头报仇。
尖牙利爪嘶吼,乱则无章,不管什么手段,统统全力调动招待郎昼。
狼崽子招招都为取郎昼性命,郎昼又怎肯吃亏?
黑与白,火与冰,夜幕为底,冷月为衬,搏杀交战。
狼王狼后不予劝阻,基本从开始就在旁观的狐狸精看不下去了,一人一把狐火,分开两兄弟。
“狼羔羔,你误会死面瘫了。是馒头要害死我们大家,死面瘫迫不得已才……”
“放屁!一个豆丁大的孩子,怎么害人?你是他的人,偏袒他说话,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执意妨碍我替儿子出气,就别怪我不够朋友,连你一起收拾!”
“我没骗你。刚刚我看个一清二楚,也听个一清二楚。馒头不是馒头,他被附身了,不信你去问狼王狼后。”
狠狠地瞪了瞪郎昼,又将信将疑地望着狐狸精,短暂的停歇使狼崽子逐渐回归冷静,大脑重新运转。
“把拔……”
白馒头回到炸毛大叔怀里,衰弱无力地强撑着双眼,抓着炸毛大叔衣襟,小脸儿上都是血,小嘴儿还在不停涌血,奄奄一息。
“肉团子……”
金宝宝坐在熊熊手臂上,小心地,一下一下颤巍巍摸着白馒头小脸儿,喃喃叫着。泪眼汪汪,难过得连嚎啕的气力都丢了。
“把拔在,不怕,把拔带天天回家。”
见儿子血淋淋只剩半口气,炸毛大叔疼。分不清哪里疼,就只是疼,疼到他手软脚软全身软,疼到他摇摇欲坠站不住,全凭父爱在支撑。
深吸气,克制住眼泪,故作坚强迈开大步。可是,且不论疼到麻掉软掉的双腿动一动都十分艰难,只双脚挨着地面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冯先生留步。抱歉,你们现在不能走,尤其令公子。”
狼后还是温文有礼,但眸光的温度已经降到不容反抗的冷。
“你们还要干嘛?非要我们爷俩死在你们手里才甘心吗?!”
炸毛大叔不是炸毛,而是愤怒,心痛的愤怒,不管不顾豁出一切的愤怒。
“不,冯先生,我是为令公子的安危考量。”
“考量个屁!我儿子让你们考量得只剩半口气,我要是再信你们,不如一头磕死!让开,别拦着我,我打不过你,但我会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