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你也要记着我的吗。”
宋南津直直盯着前边,内心一片麻。
想到什么,终是止了。
他拿起旁边烟和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又记起什么。
他扯唇轻笑一声:“是啊。”
打火机拿到一半又丢了回去。
“下车。”
文徵没动,不是不愿走,是不确定他现在的意思。
所以他也说。
“十分钟,我会给你答复。”
文徵才放了心。
她说了句谢谢哥,推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后的下一秒,黑色轿车很快疾驰出去。
文徵站在黑夜的路边,望着他的车尾逐渐消失在路上,远处的红绿灯迷了眼。
风吹她身上,文徵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自己也未完全平息。
站了没多会准备拦车回去,刚打开手机,上边弹出新消息。
[张寄:徵徵,刚刚我接到主任电话,说有人早就帮我打了证明,已经没事了。]
文徵下意识抬眼望宋南津离去的方向。
可他早已走了,车尾都看不见。
作者有话说:
此处,请分析哥哥的心理(狗头)
那天文徵回去后,半夜都没睡着觉。
想到张寄那条信息,自然知道他现在有多高兴,但不知道宋南津这么大个人情的代价,能轻而易举把事情办妥,靠的肯定不只是他所说的什么讲一句话的事。
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文徵心头却压了一杆秤。
事后她和张寄通了一通电话,张寄还在说:“徵徵,谢谢你,谢谢你哥哥,下次我一定要摆席请宋南津吃饭,好好感谢这次恩情。”
文徵只道:“你把你爸照顾好再说吧,老人家的,身体不好住在医院也是遭罪。”
张寄察觉出她语气里的冷淡,说:“这个我知道,但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怪我,文徵,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我确实没犯事,你该信我了。”
“不是信不信,而是张寄,你觉不觉得我们的价值观已经开始逐渐偏离了?”
“什么偏离,怎么就扯上价值观的事了。”
文徵不说话。
张寄认真了些:“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想要安稳生活,原以为你的想法也是这样,但你这一年,让我越来越不信任,金钱,名利,位置,真的有那么好吗,你说去了北京哪怕两个人异地恋也能挺过来,你说等你发达了也可以把我接过去,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的观念不同,也许对我来说生活的好不在于北不北上手里有多少钱,我也不需要自己的生活是靠你发达了来怎么样?”
“为什么,让自己的生活质量提高,让自己变得有资本,这有错吗?”
“如果非要这么说,好,那给你同样待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留在这,你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