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焦急地踱步,凌秩索性走到窗边张望,时不时深呼吸缓解焦虑。
大概是昨晚真的说了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凌秩仔细回想却想不起来,只觉得提到陆淮有点发憷。
当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边的时候,他下意识皱眉,总觉得陆淮比前几天见面的时候更瘦了。
替人打开门,凌秩首先注意到陆淮的脸色苍白得过分,细看又觉得有点不对。
“卧槽,谁打你了?”凌秩神色一变,很明显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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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掀起眼,沉默又冷静地瞧着凌秩。
见到好友,有些捉摸不定的思绪好似突然落地,但犹豫一瞬后,便紧闭住嘴,说不出口。
所以他嗫噜着,眉睫微敛,半晌,只吐出三字:“不重要。”
一句话便让凌秩哑火。
“你不会是和迟渊动手了吧?你们以为还是十七八岁啊?!”
不知怎的,他突然反应过来,几乎没多想,就觉得陆淮不愿提的人是迟渊,甚至于闭口不言都是觉得这事丢人。
“他怎么回事?怎么还打脸啊?!”
凌秩拿出冰袋,有些心疼地让陆淮贴在腮边。
“不是他。”
纠结的名字突然被旁人自然而然地说出,陆淮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感觉,他愣住半晌,轻声否定。
冰袋的凉意从指尖传递到心口,营造出略微窒闷的感觉。
想要扯开凌秩的注意力,不让对方发现异常。
陆淮眸色深深,他指着膝盖表示:“你要不先帮我处理这?”
凌秩低头,见状,眉头紧锁。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看着陆淮就心烦,将病历本往桌案上一拍。
“今天,你必须做一套全身检查!”
三月前回国就应允了,直到现在一直拖,这回更是厉害,还有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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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近自己的状况,陆淮没有反驳,轻声应好。
看着凌秩对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
“试试膝盖还能不能弯”
“可以。”
血已经凝固,以至于有点不太好看伤处,凌秩拿过医用剪刀,先用水润湿一点,再用尖端将纠葛在一起的地方调开。
他的动作轻微至极,不太想让陆淮继续遭罪。
等看到右膝盖那有些可怖的紫肿,血便是因为肿胀过度而破皮留下。
只说明陆淮在伤后还经历过剧烈运动。
凌秩低骂一声“艹”,拿过一旁的药膏,边替陆淮敷上,边问:“疼吗?”
陆淮轻皱起眉,诚实答道:“有点。”
“呵,你还知道疼啊?!”
把药敷均匀,凌秩扔掉面前,阴阳怪气道:
“知道疼,你就应该注意点。”
他侧过身把药瓶复原,没注意听到这句话的陆淮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