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景话未说完,云牧远便激动的将其搂进怀里,倾身便将其嘴堵住,炙热的舌头带着浓烈的感情及激动长驱直入。
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愣了一下,楼安景反应过来之后便放软身体,双手自然搂上云牧远的脖子,嘴也张开,舌尖更是做出回应。
楼安景有些情动,但想到某人便压抑了下来,一把将人推开,“咳,好了,吻完了,那便听我继续说下去。”
再吻下去就要起火了好吗?
楼安景看了一眼同样情动的云牧远,真是自作自受。
“嗯。”云牧远兀自将体内的火焰压下,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楼安景抖了抖身体,揉了揉耳朵,“我做出的是最简单的火药,三种配方,杀伤力各不相同,你让人做出之后,最好是拿北凉之人试验一番。”
一边说,楼安景一边去到帐篷内的桌边,提笔将三种火药配方写了出来,“此事你定让可靠之人来办。”放下笔,将纸上墨迹吹干,递给了云牧远,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
云牧远看完,便折了起来收好,“小景,你先休息,我去将此事吩咐下去。”
“嗯。”楼安景见他走了,便坐在椅子上出神。
脑子里其实有些乱,这些火药一旦做出来,他不知道北凉会因此死伤多少人。
可他没有选择,元景王朝是云牧远用性命守护的国家,而他如今也在此。
无论是爱屋及乌也好,还是真将自己当成了元景王朝之人也罢,对于北凉,他只能心狠。
当夜,楼安景尚在帐篷内打坐,便感觉一阵灵力激荡,蓦然睁开眼睛,身边与他同样打坐的云牧远却已不再。
再一感觉外面的灵气波动,楼安景心跳瞬间加速。闪电般掠出了帐篷,朝灵气波动之地赶去。
这是一处矮坡,周围草木深深,场中,身穿常服的云牧远正与一青衣男子战在一处,两人手中之剑灵力飞转,周围草木已有不少被两人激荡的灵气掀飞,更有泥土飞散。
云牧远虽才晋升炼气圆满,但因着灵根的特殊,竟然与那筑基一境的修士战得旗鼓相当。
见此,楼安景稍稍放心,便安静站在一边观看,并不插手。
云牧远手中那把飞剑,与他所用飞剑乃是一个品级,尽皆是下品灵器。且云牧远身上应当也是穿了他给的防御性法衣。
青衣男子本仗着比云牧远高一阶,以为能尽快将人拿下,顺便将其手中灵剑收归己有。哪知以自己筑基期的修为,却一时拿对方一个练气期的低阶修士毫无办法。
在见到楼安景过来之时,青衣男子便已有撤离的想法,他原本就是受命前来打探敌情。
青衣男子虚晃一招,便想撤离,可云牧远又岂会让对方就这般溜走?
手中灵剑霎时灵气暴涨,左手更是趁其不备扔出一张定身符,在对方心神不稳被定身的一瞬间,云牧远一剑扫过,将其手上的剑打落,更是去势不减,在其胸口狠狠划了一剑,鲜血当即飞溅。
青衣男子闷哼一声,云牧远气势不减,一鼓作气掠近对方,左手连点几下,便将对方全身灵力封锁,更是右手毫不停留的几次翻飞,对方双脚筋脉尽断。
楼安景在一边看得有点回不过神来,云牧远一连番动作彷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做过无数遍般,一点滞涩都无。
凶残,但是,作为一名将领,他也是很理解。
倒没有害怕的念头,只觉得,像云牧远这样的人,才能在去到修真界之后,活得更好。而他,大概还需要多练练。
“小景。”云牧远提溜着连声音都发不出的青衣男子转身走向他,“此人来夜探,恰被我发现。”
楼安景扫了一眼青衣男子的惨状,视若不见的抬头看向云牧远,神色并无半点异样,眼里也无一丝异色,“此人你好好审问一番,怕是能问出一些东西来。”
楼安景又抬手给男人身体内打入一道灵力,“如此,能防止这人自行了断。”
云牧远有些紧绷的神色蓦然放松,嘴角柔和,俊美的脸上挂上专属于楼安景的温柔神色,“小景,你先行回去休息,或是继续打坐修炼,此人我便带回审问。”
“好。”楼安景点点头,灵识扫过周围,发现再无他人,便放心的转身走了。
对着楼安景还一脸温柔的云牧远,在见不到楼安景的身影之后,立马脸色冷了下来。
此人身上贴着隐身符而来,若不是他自从中毒之后,便警觉心更重,怕是就要被这人得手了。
想到那种后果,云牧远低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青衣男人,“呵,你应该还未体会过我元景王朝如何审问罪犯的手段。无妨,今日你倒是有幸得本王爷亲自审问。”
语气温柔,话意却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青衣男子全身灵力被封,脚筋也被挑断,心口更是被打下一道锁符,他现下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恐惧的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不该听那王八蛋之言一时贪心起了夺宝的心思,若是只打探敌情,或许现下他……
只是眼下青衣男子纵使满心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自杀不能,也就只能被云牧远犹如拎破布般拎回元景王朝的军营一座帐篷内。
这就是战争
云牧远会如何审问青衣男子,这对独自回到帐篷内准备休息的楼安景来说,完全不值得他去在意。
在灵识扫过整个军营,确定再无异常之后,便又继续闭目打坐修炼。只是在这之前,他谨慎小心的在帐篷内放置了一个防御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