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的时候,萧凛爱叫我小婶婶。
他喜欢看我羞愤欲死的模样。
萧凛掰开我的腿,用绳子束缚住我的手臂。
他的手里捧着奏折,每看到一条规劝他的奏折,手里的蜡烛就要滴下一滴蜡油。
滚烫的蜡油在洁白的肌肤上,开出一朵朵红花。溃烂之后的水泡,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都会让我痛得难以行走。
萧凛却很享受这种凌虐的快感。
「丞相,尚书令,御史大夫……」
「萧景行一回来他们就迫不及待跟孤作对,到底谁才是皇帝?」
他拿下我嘴里的布团,滚烫的烛火就要贴着我的脸。
「小婶婶,你说谁才是天下之主?」
我不说话,萧凛不依不饶。
微弱的火光照亮我的眼泪,萧凛居高临下。
「你又哭了,为萧景行而哭。」
风吹进宫殿卷起层层纱幔,萧凛手一抖,烛台掉在我的脸上。
「啊!」
凄厉的尖叫响彻寝宫。
萧凛抱着我不住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婶婶我不是故意的!」
末了,他又笑了。
「你的脸伤了,他就不会要你了。」
萧景行早就不要我了。
他为他的亡妻办了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我得去看看自己的葬礼。
萧凛允了。
他恶劣地将我伤口的绑带收紧。
「小婶婶,四叔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不会要你的。」
我没有理他,戴好帷帽忍痛去了燕王府。
王府上下一片素白,漆黑的棺材前萧景行垂着眼眸正在烧纸钱。
还有「王妃」生前用过的东西。
胭脂盒子,象牙梳子,捏的面人……
依偎在一起的小面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我。
云璃正陪着他,没有人招待我。
我很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大概萧景行也不乐意见到我。
好在王府的路都熟,就绕过七弯八拐的回廊去了我的房间。
里面已经被搬空了。
有一张黄花梨雕的梳妆台,是萧景行亲手做的。
我嫌弃他雕坏了一个角,闹着要去买金陵城最贵最好的楠木桌子。
萧景行没答应。
他没时间了,等打仗回来他再为我重新做一个。
缺了一个角的梳妆台很丑,我惦记着萧景行回来的诺言,愣是把它看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