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自己试图买通别人的计划败露,谢望潮还是会强制播种。
方案三:等结果出来之后,自己也装作第一次知道的样子,对着所有工作人员装可云,大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一定就在的,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我的孩子啊啊啊!”
然后,在谢望潮面前悲痛欲绝地哭泣,说孩子一定就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检查出来,他也很难过。
这个方案暂且算是可行,只要自己坚持说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特调局也奈何不了他,谢望潮应该也不至于立刻就强制播种,大概还是会观察几个月再说。
况且如果这个办法确定了,那么等几个月后,他还有机会谎称“孩子流产了”之类,搞出更多后续的权宜之计。
想到这里,明怀鲤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无声地呐喊“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揉了揉眼睛弄出红眼圈和一汪泪水,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动人一些。
其他更加周全妥帖的方案,他倒是也想过,但问题就是根本没有实施的时间和空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唯一依仗的就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全靠演戏通的关,到头来还得靠演技。
以后要是真能自由了,去横店接个群众演员也饿不死吧,明怀鲤自嘲地想着。
昨天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再想了,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决事情上来。感情只会影响他演戏的精度!
一切准备就绪,他走出卫生间,对着谢望潮先来了一些小铺垫:
“走吧,其实我也有点想看看,我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谢望潮见他神态平和,眼圈却很红,还带着泪痕的样子,不由得问他:
“宝贝,你哭了?为什么哭?”
明怀鲤擦擦眼睛:
“可能是想到要见到孩子了,激动的吧。”
谢望潮彻底给搞糊涂了。他宝贝昨晚不还因为这件事扇他巴掌吗,今天怎么就见到孩子激动了?人类这么善变?
还是说,最后还是母性战胜了一切?
谢望潮带着明怀鲤下去吃自助早餐,又等着专车来接,路上一直用某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明怀鲤的脸,时不时点头微笑,神神秘秘的。
明怀鲤受不了,扭头问:
“你到底在看什么?”
谢望潮:
“我在看一位伟大又圣洁的母亲,他和自己孕育的新生命即将见面,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明怀鲤:
“……”
他真就多余问这一句。到底是他神经病,还是这触手怪的神经病传染了他啊!
检查
两人去了医院,林霜直接带他们进了一整栋被清空的小楼,所有医护人员在里面只服务他们两个,排场十分庞大。
“我们先进行普通的深度身体检查,很简单的,请两位放心。来,明先生到这边来。”
主持的是一名年轻女医生,满面春风对明怀鲤笑着,将他引导进检查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