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闻言咬紧了后槽牙,卑微地跪在地上求饶:
“卡佩小姐,您是如此的善良慈悲,求您饶恕我的过错。”
槐荫歪着头盯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她之前买下的奴隶少年。
以撒因为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辛苦干活,所以看起来没有槐荫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瘦小了。
男孩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仅仅一周的变化和之前相比都足够天翻地覆了,更何况时间都过去了一个月。
“荫小姐,您还好吗?”
“哦我的南瓜馅饼啊!荫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荫小姐,把维特医生叫来为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这个该死的奴隶竟然撞到了您,您一定要严厉地惩罚他!”
女佣们围在槐荫身边叽叽喳喳,似乎她不是被人撞了,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槐荫被她们吵得有点晕:“我没事的。”
以撒跪在地上,似乎被人遗忘了。
槐荫看他一直不起来有点不习惯,软绵绵地开口:“你先起来吧,不要跪着了。”
她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像仗势欺负小小鬼的小鬼恶霸。
以撒只觉得她虚伪。
故意晾了他这么长的时间才假惺惺地让他站起来。
恶心。
以撒阴冷的眼底划过讥讽,面上却还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战战兢兢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槐荫。
玛丽:“荫小姐,我这就把他带下去严加管教。”
以撒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可是我今日还没有给卡佩小姐的爱宠喂食。”
槐荫好奇:“毛毛?”
玛丽向她解释:“以撒的工作是负责伺候毛毛。”
“唔……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反正我正好也要去找毛毛玩!”
女佣们听了却吓了一跳。
“荫小姐,您怎可与这卑贱的奴隶同行?”
“是啊,荫小姐,这卑贱的奴隶会弄脏您的裙角!”
“荫小姐,还是让玛丽把他带下去管教一番吧。”
槐荫鼓了鼓白嫩的面颊,不讲理地哼唧:
“不要,不要,我就要让他跟着!”
以撒以为槐荫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羞辱他,面上一闪而过阴沉的厉色,浑身散着阴郁的气息,抬起眼从繁复的蕾丝裙角看上去,当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时突然愣住了。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点点光斑,落在少女毛茸茸的脸颊上,像娇嫩欲滴的水蜜桃。
懵然清澈的眼睛冲淡了一身的媚态,让她像初次到野外吃草的小兔子,丝毫不知道身边有那么多危险的捕食者。
粉白色的脸颊晕着漂亮的红晕,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滚圆的猫眼带着明晃晃的打量和好奇,唇肉饱满湿红。
金璀璨柔软,微卷的尾翘起来一些,显得可爱又俏皮。
以撒的瞳孔放大。
他贫瘠的想象力只能让他想到一些简单劣质的比喻。
这些对少女来说都像是亵渎。
宽大的袖摆露出精致的腕骨和一截肤白细腻的小臂。
以撒的心怦怦跳。
荫小姐哪里是在羞辱他?
她分明是看中他,才让他去伺候毛毛。
荫小姐愿意带着他,是对他的嘉赏。
他愿意跪在荫小姐的脚边爬过去,他的手洗的很干净,才不会弄脏荫小姐的裙摆。
照常接受小仆人喂食的毛毛就现他今天格外殷勤,甚至把她的食盆和水碗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还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