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这里真是热闹,不速之客一波接一波。
关淮一定还没有回来,因为他在的话,没人敢弄出这么大的阵势,而且那个被送进去的小男孩一点动静都没有。
按照关淮往常的脾气,只怕房顶都要被掀翻了。
听阿眠说,人好像是周家特意打听了情况送过来的,据说是家里的子弟犯了事,又没有特别硬的关系,就想着法子求到了关淮这里。
只是可惜……鹤隐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这帮人都押错了宝,他们都以为关淮是男女通吃的主,其实他只是喜欢绝品,纯欣赏和占有,根本没有所谓的情爱可言。
不然他早就被拆骨入腹被人吃抹干净了。
他能够这样毫无顾忌的和关淮叫嚣甩脸子,凭的也不过是自己这张脸。
关淮只在意这副气囊,无所谓里面是怎样的灵魂。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一个在关淮眼里贵重又不可复制的收藏品。
仅此而已……
所以那个被送过去的小男孩,关淮大几率不会碰他,但是一定会被恶心到。
烟火烧到了尾部,落地窗被打开,烟蒂顺着雨势掉了下去。
他的门外争吵声嘈杂。
“阿眠,你就是关家给了一口饭养大的狗而已,别以为你前面带个关字就真的姓关了,别说今天关淮不在家里,就算是他人在这,我也要当着他的面把人带走,你……别不知好歹!”
关幸远那个年过半百的父亲,老态龙钟的坐在沙发上熟练的威胁对方,身后的一群保镖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阿眠堵在楼梯口,一点也不怵,反倒像个无赖。
“恐怕不太行哦老爷子,我这条狗你喜欢骂两句就多骂两句,可是关淮先生吩咐过了,鹤隐先生要是出一点意外,就让我卷铺盖滚蛋,您不能砸我饭碗啊!”
“不知好歹的东西……”
掌握全局的老人,微微睁开眼露出混浊的眼白来,客厅里混着外面的雨声传来几声咳嗽。
“小淮年纪轻不懂事,不知道孰轻孰重,为了一个玩意弄伤了家里人,小淮一时糊涂,我不计较,但是那个姓鹤的男人,今天是一定要死的。”
“老爷子急什么啊,我一个外人做不了主,要不然咱们给关先生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关淮两个字就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被人随时拿着恐吓威胁他们。
客厅里的气压极低,面对老人警告的眼神,阿眠一脸无辜。
“老爷子别这么看我,我都是为大家好嘛!”
“行了阿眠,别总是把小淮搬出来,虽然现在是他掌家,但是他压不住我。”
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听好了,关眠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在家,这个时候不知道窝在哪个女人怀里享乐呢,再说了……一个男人,不能生,不能娶的,能有多重要,注定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他老来得子,对这个小儿子看重的很,今天这个债他是一定要讨的!
老人挺直了腰身,用拐杖敲了敲地面。